服气,还欲再说,蔑儿干却已懒得听他解释,挥手让他下去,别再杵在自己眼前。
胡勒根战战兢兢,也要告退,却遭蔑儿干命令,不得不将整件事再次复述了一遍。
待她说完,蔑儿干敛去笑容,沉思许久,问道:“凶手在你帐中住了三日,你始终未见过她的真容吗?”
胡勒根嗫嚅着摇头。
蔑儿干又道:“她与赤神子对视时,你在做什么?”
胡勒根眼神一僵,想说自己正遭魔人羞辱,无暇他顾,却在蔑儿干的狼视之下,难以开口。
蔑儿干道:“你看到了她的脸,对不对?”
胡勒根喉头一紧,目光浑浊而无措。
两个时辰后,蔑儿干拿着帐中文士依据胡勒根的描述绘就的凶手画像,意欲进呈金帐。
但他目光犹豫,心头颇多踌躇,迟迟未想好措辞。
只因根据这羊皮卷上所绘肖像,凶手已排除先前揣测之人,然而……
蔑儿干走入金帐,大步而前,在铺着兽皮、缀满宝石珠玉的王座前下拜。
还未等他开口,帐中已响起一道男声:“蔑儿干,我的兄弟,你来了!长生天带给我一桩好消息,我正要找你——”
蔑儿干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草原共主喜悦的神情,那俊美有力的眉眼线条,似乎赋予了掌中羊皮卷生命力,温度灼烫得他几乎无法握住。
为何凶手的眉目会生得跟大汗如此相似?蔑儿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