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袁汐雨之后,我迅速溜回了之前安置美之的房间,可这时美之竟然已经不在榻上躺着了,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奇怪,我记得自己只是给她解开了哑穴,她应该还是不能动弹的才对。
我之前穿来的衣裳被我叠好了放在床榻的后侧,现在还好好地放在哪儿。不去想太多,我迅速换上了衣裳,只是我腰间一直带着的那个玉佩却不见了。无论我怎么翻找都没找到。
那个玉佩是当初在临安和陈予白分开时他送给我的,是块儿好玉,更重要的是,那好像是老神仙的弟子凭证,我哪怕是把自己弄丢了也不能将那块儿玉佩弄丢啊!
我急得不得了,可是又提心吊胆着担心自己被人发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跑动的声音,我连忙贴在门边听着,似乎是所有侍卫朝某个方向聚集着跑去的声音。过了一小会,那脚步声终于停止了下来
我这才敢小心的拉开门缝探出头来朝外看了一眼,他们好像都朝着我刚才回来的方向去集合,其实我也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只是眼下实在不是我该看热闹的时间,所以我便按下心头的好奇,趁着眼下没人,从怨妇的围墙翻了出去。
吏部和袁家这两趟耗了我不少时间,再加之深秋天气,白昼的时间也开始越发的短,是以回到苏府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间了。
之前苏垣城同我说过不许我每天到处乱跑,免得给他惹了什么麻烦,所以我这次出去还是不要被他知道为好。
我蹑手蹑脚的推开苏府的大门,小心的跳进院子中,正看见看门的李大爷坐在小马扎上靠在门边打盹,见我回来了,他老人家也只是眯着眼朝我挥了挥手。
方才在袁府中还未曾有这种感觉,现在倒像是个小偷似得,我一路朝着后院过去,路过凉亭时却看见亭中点着一盏灯笼,定睛看过去,亭中好像还坐着个人,待我看清了那人是谁,连忙捂住了嘴朝后院跑了过去。
“跑到哪儿去了?”听到了苏垣城的声音,我的脚步还是很没骨气的顿住了。
“我去长安街转了一圈。”我见躲不过了,只好不情不愿的朝他走了过去,两步跃上了凉亭的台阶。
他倒是不嫌冷,好好地不去屋子里,却在凉亭里等着。
见我过来了,苏垣城捋了捋袖子,一手执起放在桌上的灯笼,对着我上下打量起来
我有些局促的背着双手,被他这么看着,就好像我真的偷了他什么东西,在被他验明正身似得。
“我说你看够了没?”我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问他。
“你腰上的佩子呢?”苏垣城将灯笼放回桌上,突然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就是你从在苗疆开始就一直没摘下来过的那块儿,翠色的。”
没想到苏垣城的眼睛这么毒,一下子便看出了反常。
我心中一慌,两只手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抄在胸前,态度强硬的说,“街上人多,给偷子摸去了!”
“丢东西便丢东西,怎么丢个东西都这么理直气壮?”苏垣城说,“你好歹也正儿八经的练过几年武,怎么竟然这么不加防备?”
“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懒得同他多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我等了你半天,你就这么搪塞我?”苏垣城的声音从身后悠悠的响起,“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
“长安街。”我仍旧死不改口。
“你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衣裳穿得有这么凌乱么?”他扳过我的肩膀,迫使我面对着他,“左右祍这么忌讳的事儿你都能穿反?还是说……你在慌忙之间来不及好好收拾了?”
苏垣城的声音慢悠悠的,听在我耳中却像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一般,我慌忙低头看自己的衣领,果然是反着的。顿时想到自己在袁府中发现自己的佩子不见了,找了半天都没有踪影,换衣服的时候心不在焉,竟然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
我还想再对苏垣城撒个谎,可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让我有些恐惧,他好像在等我给他一个解释,我知道自己的谎话无论说得多么精妙,听在他耳中都不过是拙劣的笑话罢了。
而他现在似乎就正在怀疑些什么。
“你是不是与他人……”苏垣城果然朝着一些不好的方向想了,他话还没说完,我立刻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他口不能言,只有气愤的等着我。
我决定还是将今天的所作所为告诉苏垣城,可是绝对不能在院子里说,虽然楼安说过不会再跟着我了,可他一向神出鬼没,万一他又隐匿在苏府附近又该当如何?
我竖起食指轻轻压在唇边,压低声音附在苏垣城耳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心隔墙有耳,来我房间,我全都告诉你。”
说完,也不管他是何反应,一手提起桌上的灯笼,一手拽着苏垣城便朝后院走去。
我推开房门先将苏垣城一把推了进去,又左右在院中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了,才走入房间将门反锁住。
“你这到底又在卖什么关子?”苏垣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