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这么绝望。”苏垣城晃晃我,“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一夕之间事情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这么说?”我心虚的不敢看苏垣城,“凭什么说是我的原因?我不过是个出了事儿只会瑟瑟发抖的弱女子,我能干什么坏事儿?”
“诶……”苏垣城突然无奈的将手搭在我的头顶,耐着性子语重心长的说,“你不会觉得你做了错事之后隐瞒的小伎俩连我都能骗得过去吧?你莫要忘了,你所有的坏毛病都是我言传身教的传给你的。小梨子,你对我讲实话,你究竟干了什么坏事儿了?我们一起想办法补救,否则你就只能一辈子带着肚子里的虫子过日子了。”
“我可是对蛊术没有半分研究,”见我还在犹豫,苏垣城顿了顿,悠悠的说,“反正在下现在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你可要想好了,不说就算了,这些年天天跟在你身后帮你收拾烂摊子,我早都倦了。”
“别别别,苏垣城,我全都告诉你,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人能靠着了,要是连你也都不帮我了,我就真没救了。”我着急的搂住苏垣城的腰,紧紧的蜷缩在他怀里,明知道他这是个激将法,可还是急得直掉眼泪。
苏垣城一计得逞,颇有些得意的嘿嘿笑了笑,拍拍我的脑袋,“说吧,你城城哥哥……不,你相公罩着你。”
我吞吞吐吐的将三狐狸把我骗到一处破败的偏院锁在黑房子里,随后我误打误撞的和初瞳重逢,在初瞳的授意下与三狐狸里应外合弄来了花娆的莲花金簪,最后我被初瞳暗算的事情完整的讲给了苏垣城。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了,可是你知道么?当时初瞳在地牢中,那模样那么可怜,我毕竟是她的朋友,又心疼她从小的遭遇,不救她如何说得过去?可是我是真的没想到她居然有那么多事情都是骗我的。”
我低着头不敢看苏垣城,因为我差不多已经可以联想到他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却还是得勉力维持自己形象的狰狞模样了。
“有些话跟你说多少遍你都不会放在心上!”苏垣城恨铁不成钢的想敲我的脑袋,却还是没忍心下手,“早说过让你不要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凡事多长个心眼儿。你出了事儿我当然会帮你想办法解决,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
“我都说我知道错了,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成长吧……”我不敢大声辩驳,只能小声说,“现在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了,我觉得你还是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吧……”
“……苏施梨,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不知怎的,听到他这么说,我突然极委屈的哭了起来,毫不顾忌形象的,将满脸的鼻涕和眼泪都往他衣服上面蹭,苏垣城没有数落我的意思,只是哀哀的在我耳边低回的叹了一声,守在我的身边,时不时的主动用袖口帮我擦擦眼泪。
“别哭了,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有事儿,你这个笨蛋,让我怎么放心的了?”苏垣城对我的眼泪极是没有办法,压低声音吓唬我道,“你要是再哭,初瞳听见了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她一生气定会给我喂几只虫子吃,你舍得?”
苏垣城话音一落,我鬼哭狼嚎的哭声立刻刹住了,没来得及落下来的眼泪堪堪悬在眼眶边上,不敢往下掉。
“乖,”苏垣城满意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我颇有些羞涩的一巴掌把他扇开了。
“有什么办法赶紧说,”我双手将脸捂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苏垣城一个劲的看,“别再磨蹭了。”
“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你口中工于心计的三狐狸会那么轻易的就用自己的性命去与你打这个赌吗?”苏垣城目光灼灼的望着我,“他又不是不晓得你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他犯得着这么和自己过不去么?”
我迷茫的望着苏垣城,“他那时可是和我拉钩上吊了,还说什么舍命陪君子,他说的那么言之凿凿,我没什么理由不相信他……”
“傻子,”苏垣城突然皱着眉头拉起了我的手,借着地牢中昏暗的光线捏了两下,“你居然还跟他拉了手,你要把你相公气出什么毛病才满意么?”
“……苏垣城你别闹了成么。”我颇有些头疼。
“你说的那个莲花金簪,我现在还不晓得有什么作用,但既然是花娆和初瞳都无比看重的,怎么会让你和三狐狸那么容易就偷了出去?”苏垣城反问我。
我细细想了下,我从花娆那里盗出金簪的过程的确顺利的有些不正常,三狐狸早就告诉我花娆无比看重自己身为圣女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三狐狸将那金簪扔在地上?
而且我跟着三狐狸一路混进花娆的别院时,竟半分阻拦都不曾遇到,唯一的风波也不过是花娆要我抬头,而三狐狸更是三言两语便化解了,他们俩简直默契的就像是在演戏。
而唯一的观众就是我这个愣头青。
“我知道了,”我失望的垂下眼眸,“三狐狸和花娆串通好了演一场戏给我看,为的就是让我顺利的将那支金簪传到初瞳的手中去。”
初瞳骗过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