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铺子开起来,得起个名字。”
阮伊人想到食客们打趣,禁不住说:“不如就叫无名小店。”
“无名?好好好,咱们也不图多大的富贵,踏踏实实最好。无名无名的,听着就不太张扬。”
显然,钱氏也想起食客们以前说的话。
阮伊人笑了声,同时在心里小声说:虽叫无名,听着倒很是低调。可依照我的理解,这名头哪里小,分明有写嚣张。
既取了名,又去衙门录了档案,这铺子就真的可以开起来了。
店招的事儿交给秦靖去处理,他写了一笔好字儿,阮伊人先前用的那个布幡,就是他写得。
那位巨食先生说他当初肯过来吃一碗粉,也是看着幡子上的字儿写得不错,没想到店家的吃食味道更好。
有院子又有屋子,阮伊人建议要不干脆把磨盘摆在院子里,这样做豆腐也方便些。
随后就被告知,原来城里的饮用水也是要收费的。
如他们这院里没有水井的,若要吃水也得交一笔银子。价格不高,且是按照年交。至于这银钱就用做打理附近的水井,维护水质用。
若有心去深入了解历史,会发觉古人的聪明才智下所做出的的举措,有些甚至超越了现代人的思维,这些于律法上就可见一斑。
越国律法上的一些规定与现代已经十分相似,甚至在环境保护上也有相应法规。如税收上,规范严格,对一些琐碎事宜如何收税也详细规定。
阮伊人问清楚了这些,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宁愿在这里租铺子贩卖,也不愿意在院子里做豆腐了。因为水要花钱,你处理污水也要交钱。哪怕数量并不多,可对于普通家庭而言,也是一笔不必要的支出。
“城里可村子里规定不同,交的钱也不同。”
钱氏一句话道明白,阮伊人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做豆腐可是门不小的学问,要如何做出质密紧实,口感细腻的豆腐,都需要一次次的调整配比。而这些,更是长久积累下来的经验。
如水多与少,豆子出浆的比例需要用多少卤水,都不能有半点马虎。
阮伊人是不懂这些的,但有秦靖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以忙碌为由,叫他拿着书念给钱氏。
钱氏听的懵懵然,秦靖干脆上手教导。
可惜钱氏还是没看出破绽,反而拊掌感慨:“我儿念书就是有用。”
阮伊人在屋里听到这句,差点笑出声。
这个和念书多少可半点关联都没有,分明是大佬潜心研究各种美食,想把她们这些女眷打造成古代版小当家。
“你又不是讲究君子远庖厨的人,为什么倒叫我们去做食摊的?”
秦靖睨了她一眼,“君子远庖厨这句典故是这么用的?”
“啊呀,你明白就行了,就不要深究具体含义了。”她摆手,让他不要计较。
“也没什么,比较懒而已。”
阮伊人听完这个毫无诚意的话,可不信他真的就是这个意思。秦大佬这人坏得很,一肚子坏水儿,使唤她一个小喽啰倒是勤快。
哼,她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
秦靖看她往炕上爬,又去数那几枚铜板,笑着摇头。
他家的小姑娘笨的很,明明在厨艺上很有慧根,生意也做得很好,可偏偏就没看出他的真正意思。
不过不急,总有一天她会懂。
便是不懂也无妨,左右他也没把这些当回事儿。
见她撅着个腚,有些辣眼睛,不禁叹道:“坐好,成什么样子。”
谁料到她胆子也是真的变大,听到这话,反而扭了扭,晃得人眼发花。
秦靖的目光往薄薄的裙衫看了几眼,心中冷嗤。
总有你哭的时候。
起先做豆腐的时候,总要有个成功失败的时候。
因而,那几天里家里可是顿顿豆腐。
平民老百姓的,倒也没那个挑剔的资格。哪怕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回肉,又怎能抱怨。
家人念着钱氏辛苦,自然不会嫌弃。
就连秦老汉也说:“豆腐好,我这牙口不好,正适合吃豆腐。”
豆腐的确好。
用小葱拌一拌,加些香醋的就很好了。
刚出锅的热豆腐,撒一点蔗糖,当点心吃,老人小孩都喜欢。
还有薄如纸的豆腐皮,透着浓郁的豆香,抹上酱卷着菜蔬吃,那才是时令的滋味。
钱氏只做豆腐与豆腐皮两种,头一日开门时,还忐忑不安。
“要是没人买……”
才开个口,就被李氏一巴掌拍回去。
“说那劳什子丧气话!卖不掉就拿回去自家吃!伊人做的卤味,不也需要用豆皮的。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过来搭把手。”
阮伊人本来还打算劝,见此情形也默默收回脚。
钱氏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妇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