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文一听明白了,肯定是成平用了什么侮辱女子的手段。
“结果旁边那小娘子的夫婿,也没看热闹,一拳就挥上去,然后就打了起来。”
秦靖刚揍了成平一拳,听得旁人鼓劲。笑了笑,抹掉手背上的血迹。
他如今用的是秦秀才的身体,又被阮伊人各种汤料养了好久,可是一身嫩肉。刚刚这一下揍的成平鼻青脸肿,满面开花,他自己的手关节也受了伤。
和成平打架他不会吃亏,不管多少个回合始终一副淡然自若,除了手上因成平脸皮太硬受了点伤,其他地方干干净净,连片尘埃都没沾染。
成平出身市井,打起架来也没个章法,自然讲不上什么路数。刚开始还自持身份,后来可是什么奸猾手段都给使出来。
又听到周围人喊叫,一双眼睛赤红,恨不得冲过去把秦靖撕扯吃肉。
秦靖摆摆手,状似询问他还要打吗?实则不屑,嘲讽成平只会做嘴上功夫。
阮伊人在一旁看的无聊,还有功夫和秦诺分析战局。
也不知道成平是哪根筋不对,亦或是吃了疯狗肉被传染了,才会逮着谁咬谁。
以为大佬是软柿子,让他捏着玩儿?唉,年轻人啊,就是对这个社会了解太少了,不知道社会的黑暗啊。
你以为是他小可怜,好欺负?不,这位可是能打的你跪在地上叫爸爸的真·大佬。
啧啧,可怜哟。
捂着眼,她都不忍心再看了。
看看好好一个人给揍成这种熊样。要她的话,直接丢护城河里泡一泡。没准儿救上来,敲打几下,脑袋里的水还能挤出来些。
“小妹,我教你一个道理啊。这世上有一种不咬人的狗,只懂得狂吠。遇到个生人,都要汪汪叫几声。尤其是看着好欺负的,肯定要大声叫,才能彰显自己身为狗子的地位。可惜啊,不是谁都肯一条狗面子的。你瞧,这不就很惨了嘛。”
她说的声音又轻又小,却偏偏被周围人听了个全乎。
也不知道是谁“噗哧”一声笑出来,紧接着四周都是欢笑。
成平死死握着拳,半边脸贴着尘土,目眦俱裂的瞪着秦靖。
“秦靖,你……”
“别。”秦靖伸手阻拦他说下去:“我可不想听你那些毫无意义的话。我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并无招惹你的意图。你过来主动撩拨也罢,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我自然不能任你辱骂摔打,只请你要好好记得,可不是谁都肯惯着你那不聪明的头脑。”
人群中有人小声问:“什么叫不肯惯着不聪明的头脑?我怎么听得晕乎乎的。”
“笨啊。”有人道:“这不就是说他又蠢又没本事还非要挑事,活该被打嘛。”
哈哈,这下人群可成了欢乐的海洋。
沈亦文混在人群中,已经不忍去看了。
不过他对成平有这种遭遇早已在预料中,他这个人蠢而不自知。只会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要不是如今祖父已不大管事,他可真想把这人赶出书院去。
给他当跟班都不够资格,也不知道哪里腆着脸非要凑到他身边来。
因这段时间被成平痴缠的火气,因为他一挨打可散了不少,沈亦文神清气爽,连腰杆都挺直了。他准备去找钱袋,转身时下意识往人群中一看……
哎?那不是‘无名小店’的猪杂粉小娘子。难道刚刚被成平欺辱的就是她?
呸!
沈亦文在心中唾骂不休,这成平可真不是个东西。小娘子把一碗猪杂粉做的如此美味,怎么可能是坏人。说不定被成平欺负了去,夜里还要回家痛哭一气。小娘子做得好,这种腌臜玩意儿就该狠狠的揍。
想到猪杂粉,沈亦文咂着嘴巴,有点馋了。
希望小娘子歇息一日能够缓过神来,要是明天吃不到他可会死的。
他飞身往外跑,并未注意到身后有一双黑眸盯着他的背影了看了好一会儿。
秦靖收回视线,耳力惊人的他听到远处的呼喝声,知道是巡捕的官差,忙拽着阮伊人与秦诺混入人群,几个转身人就没了影踪。
只剩下成平在地上哀哀的叫,被官差抓了个正着。
跑了一段,秦靖放下怀里的秦诺,松了口气。
阮伊人往后面看了看,耳朵恨不得像小兔子似的高高竖起。
“成平肯定要把咱们给卖了。”
“打架斗殴不算大事,何况他挑衅在先。他要是还有脑子,咬死了不说,倒也无大碍。”秦靖摇摇头,似乎是觉得成平没这个脑子,便嗤了声:“他要是对官差说是我打了人,到时候一番审问,我看他是别想在书院混下去。”
“书院也不许学生们打架是不是?”
秦靖眯着眼睛看她一眼,笑了:“非也。齐州书院暗地里有个规矩,若别人挑衅,你可打回去,且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得,她懂了。齐州书院的教学宗旨就是:腹黑,给我可劲儿的变黑啊渣渣们。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