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稽胡大帅,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数千骑兵,防守故垒不能没有这支力量,所以,索周牙梆一咬,极力压住自己的怒火,低头端起凉茶啜了一口,勉强掩饰了过去。
刘汝匿成却全然不顾对方的感受,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了下去:“形势既然如此,索将军率领本部坚守故垒,人马已是绰绰有余了;近来,听闻李建成在长安城里大集兵马,有犯我境之意,所以,我打算带领人马返回札萨克城,以备不虞!当然了,索将军若觉得有必要,我也可以留下两三百骑兵供你调遣,如此一来……”
“哈哈,哈哈,”不等刘汝匿成说完,索周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些放肆和蔑视,“人们都说大帅是戈壁滩里的孤狼,是天空中的雄鹰,可为何一提到李建成,却变得畏手畏脚,好似惊恐的脱兔一般呢?”
一片阴云掠过刘汝匿成的脸庞,他的目光变得沉郁而冰冷。
“李建成在长安城中集结兵马,此事固然不假,”索周嗤嗤一笑,揶揄道,“可据我所知,他那是准备东出潼关,同王世充争夺洛阳,至于你们稽胡嘛,在他眼中,恐怕已是丧家之犬了!”
听到此话,刘汝匿成身后的几名千夫长勃然大怒,挺身而起,指着索周正要发作时,只见自己的大帅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也是哈哈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索将军如此说话,无非是想激将本帅,留在此地,不过,咱们稽胡人在这瀚海戈壁里,从来都是去就自如,绝不听从任何势力的指使,更不要说什么朔方城里的区区三品武将了!”
索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颊上的肌肉连连抽搐。
“你们稽胡人说一套,做一套,真是太不地道了!”终于,索周忍无可忍,厉声斥道,“暗中与唐将何潘仁来往,意欲何为?”
“哦?你已知道此事了,”刘汝匿成却不恼怒,轻描淡写地应道,“他想来投诚,岂不是好事?”
“哼,好事?既是好事,为何不通报我方?”
“事情尚在谋划之中,知道的人多了,泄露了天机,怎能把好事办好?”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索周怒不可遏,站起来质问道,“何潘仁想投诚,那是他一个人的事儿,可为何整个唐军的逻骑,只与我方交战,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