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在苏吉台火烧军营,令我失利的?皆是此妇主谋!”
话音一落,众人悚然,无不敛手正坐。
“也就是说,”索周接过话来,“要击败当面的唐军,不但要重挫柴绍,还要令李氏束手,方能稳住战线,待援反攻!”
“正是如此,”刘汝匿成捋须点头,端起酒樽,“咕噜”一下,兀自饮尽。
……
野风肆虐,鬼哭狼嚎,阴云拂月,灯火扑朔。
红墩界十里之外,煞白的月光忽明又暗,唐军大营里一片低迷,激战整日的队伍早已精疲力竭,军帐中的士卒多合衣而眠,篝火边的士卒呆坐不语,巡逻的士卒步履匆匆,伤兵营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号……
柴绍带着侍从官孟通等人,拍马前行,巡查营寨,一路上心情沉重,默不作声。
刚到郝齐平的营地,便看到七、八名军士手捧大碗,低头疾行,全然未见军帅到来。
“尔等大胆,见帅不拜!”孟通一拉缰绳,提起马鞭,厉声喝道。
军士们一愣,满眼惊恐,连忙跪下,把手中的大碗放在跟前,伏地待罪。
“罢了,”柴绍拉缰驻马,摆了摆手,目光却落到了那一只只大碗上——碗中正冒着热气,仔细看时,里面盛的却不是开水,而是浓稠的鲜血!
“怎么回事?”柴绍眉头一皱,沉沉地问道。
“回禀霍公,”一名军校不敢抬头,伏地答道,“营中缺水,将士干渴,我们掘地三尺无所得,故而斩杀伤马,饮血止渴……”
“大胆!”不待对方说完,孟通喝斥道,“战马乃贵重军资,尔等擅杀,可知军法!”
柴绍举鞭,制止了孟通,舔着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问道:“阳山城所携饮水,你部都已用尽?”
“回霍公,”军校战战兢兢地答道,“今日大战,加之戈壁酷热,从阳山城里带来的饮水,不到午时便已用尽,将士们已经……已经五、六个时辰滴水未进了……”
柴绍叹息了一声,正想开口安抚对方时,只见郝齐平领着几名校尉小跑过来,一身铠甲叮当作响。
“不知军帅到来,末将该死!”郝齐平跪地抱拳,气喘吁吁地说道。
柴绍轻抬马鞭,示意起身,问道:“你们掘地几处?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