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飒，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出院？至少得等你的伤口长好了再说吧。”
秦安已经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了。
除了起初昏睡的三天之外，剩下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只能看书和睡觉，就连多玩一会儿手机，都会被程飒把手机收走。
可是，距离出院的时间，还遥遥无期。
自从那天余季离开医院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秦安没有问过她去了哪里，而程飒打过去的电话，也都是在关机状态。
程飒虽然心里很好奇，但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想因为问起这些事情，再惹秦安不开心，于是只好对这件事情缄口不提。
没有了余季和程飒的打打闹闹，病房里都变得清净了许多，也冷清了许多。
除了程飒每天会陪秦安说说话之外，只要他不在的时间里，就只剩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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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躺在病床上，看着花白的天花板，却似乎能看到脑海里的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里，有余季、有徐文奕和徐文艾、有秦然和秦明翰，还有程渊。
都说人死之前，一生经历的事情都会在眼前重现一遍。
秦安百无聊赖地躺在这里，看着这些画面，也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就快要死掉了。
“咚！”
突然一声闷响，打乱了秦安脑子里的思绪，也吸引了她的视线。
秦安坐起身来，朝着门口看过去。
程飒正大步朝着秦安的方向走过来，而刚才的一声闷响，应该就是他猛推开的门板，撞上墙壁的声音。
“安安，刚刚医生告诉我，表哥他已经可以换到普通病房了！”
程飒激动地说着，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悦。
而秦安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
“他已经没事了吗？已经醒过来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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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渊......”
秦安再看到程渊的时候，他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秦安开口，轻声地叫出他的名字，但显然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因为这一次的折腾，程渊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部的轮廓越发分明了些。
秦安坐在病床边，轻轻地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过病床上的人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我表哥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程飒办好了一应手续，正从病房外走进来，一面和程渊的主治医师交谈着。
听到他这样发问之后，秦安也急忙转过头去，期待地等待着医生的回应。
可是，医生却叹了一口气，语带沉重道：
“唉，这个我也说不好。程先生的情况很复杂，也许今天就能醒过来，也许明天，也有可能三五个月，或者......几年几十年......”
“这......医生，你的意思是，我表哥他成了植物人了？”
听了医生的回答，程飒眉头紧锁，急忙反问道。
医生面露难色，开口犹豫地回答道：
“程先生，您冷静一点。现在的这种情况，和植物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至少，在苏醒的几率上来说，比普通的植物人要高很多。”
“医生，他到底还会不会醒过来？”秦安坐在一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耐不住性子，直接发问道。
“两位，你们再问我，我也给不了你们一个准确的答案。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有可能......”
有可能。
这个回答和没有回答，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秦安皱住眉头，回过身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程渊，心里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