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飒。”
这一回，换成程渊叫住了程飒。
程飒转过身来，没等程渊再开口，便直接说到：
“哥，安安她很好，现在去公司了，别担心。”
虽然程渊真的变了很多，但是程飒始终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知道程渊这个时候叫住他，一定是为了问秦安的事情。
果然，在听到程飒的话之后，程渊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些。
“那就好，有时间的时候，替我陪陪她吧。”
明明昨天晚上就还在吃程飒的醋，可是现在，程渊却又开口，希望程飒能够替他做好这件他暂时做不到的事情。
程飒闻言，不禁扬了扬嘴角，才开口应到：
“好，我会的。”
看着程飒走进电梯的背影，程渊皱了皱眉头，转身亦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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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美琳正躺在病床上，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
江助理这次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正忙于处理a.s的那些琐事。
病房里除了程美琳之外，就只剩下一只站在窗台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在叫唤着。
程渊拎着食物走进病房的时候，程美琳也没有转过头来看他，像是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一样，顾自开口：
“小飒已经走了吗？”
“嗯。”
程渊并不意外程美琳的反应。虽然她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是她的听力却是连程渊都自愧不如的。
只要是身边亲近的人的脚步声，程美琳只要听见便能分辨得出来。
而且，刚才兄弟两人还在门口说了那么多话。
程渊把所有的食物一一摆在桌面上，然后扶着程美琳坐起身来。
程美琳看着装在餐盒里的吃食，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好多年没吃到这家的菜了。平时总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好好吃饭，现在有空吃饭了，却是在医院里，真是讽刺。”
“其实，这么多年，你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程渊掰开了一双筷子，仔细地处理掉上面的毛刺，才把筷子递到程美琳的手里。
程美琳接过筷子，从餐盒里夹了一块豆腐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
程渊没有给自己打开餐具，这个时候，他确实没有什么心思吃饭。
可他脸上的阴郁，却没有逃过程美琳的眼睛。
“怎么，你有心事？”
“没什么。”
程渊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程美琳，然后苦笑了一下，敷衍道。
这么多年，程美琳每天都在忙于工作，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关注到她的这个儿子，更没有时间，去问他心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突然听到程美琳问出这样的话来，程渊自然是不太习惯的。
看着心事重重的程渊，程美琳忽然笑了笑，开口说到：
“我是你妈。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左不过，就是秦安那个鬼丫头吧。”
“......”
听程美琳主动提起秦安，程渊起初并不想回应，不想在这种时候和程美琳有什么冲突，可程美琳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想要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埋怨我难为她。还因为上次我让人对她下手的事情，一直在记恨我。可程渊，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为你好......
这似乎是每一个家长都惯用的一句话。
可是，程渊确实怎么也理解不了，程美琳要杀掉他心爱的人，就是为他好的这种说辞。
“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程渊还是想要逃避这个话题，毕竟程美琳的身体状况还很虚弱，他无意在这种时候再惹她生气。
程美琳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从餐盒里夹菜，而是直接放下了筷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程渊，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程美琳再次开口，却还是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你以为秦家跟我们家，真的只是朋友这么简单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