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凤九衍无奈。
“哈哈哈。”苏九灵乐不可支，“你看，你长得太凶残了，马儿都怕你！”
“卿卿。”
“哈哈哈。”
欢乐的笑声引来了很多人侧目，凤九衍两只手捧住苏九灵的脸蛋，俯身压了下去。
阳光从头顶的树枝露下来，细碎的光斑跳跃在凤九衍冷白的脸上，眼角的薄红，像是开出了一朵灼灼的桃花。
苏九灵眨了眨眼，双手环住凤九衍的背，闭上了眼睛。
不远处，刘才人生生掰断了一根银簪，簪子戳进掌心，红色的血顿时滴落下来。
不是她容不得人，只是太招摇了。
明明都是陛下的嫔妾，凭什么这人就能独占陛下，压她们一头，还让陛下说出了那种话。
只是这人的夫，那她们，那她们又算什么？
“准备的怎么样？”刘才人把簪子丢到了地上，用一块丝帕把掌心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干净，才偏头向旁边的男人问到。
“已经按照娘娘的命令，把陛下饲养的野豹带过来了。”男人盯着刘才人，眼里满是深情和复杂。
“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刘才人啐了一口，“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让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绾绣。”
一巴掌直接盖在了男人脸上，刘才人眼里仿佛淬了毒，“丁琨，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一只替我卖命的狗。”
丁琨一愣，眼里快速闪过痛苦。他的两只拳头猛地握紧，最后又颓然地松开，“是，娘娘。谨遵娘娘吩咐。”
没人留意到这个对话，就算是有人留意到了也乐见其成。
汗血马怕凤九衍，只要凤九衍一靠近，汗血马就抖着四条腿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苏九灵笑够了，也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
且不说李明轩平时有没有这样的威势，就这态势，进了狩猎场，不等凤九衍动手，只怕所有的野兽就都溜光了，到那时，只怕凤九衍自个就暴露了个彻底。
“这可怎么办？”苏九灵皱眉，转头看向缩成一团的李贵，“你说这可怎么办？”
李贵也愁。
谁能料到，到了这种地步，就差临门一脚了，结果是这坐下的畜生出了问题。
要是陛下进不了围猎场，而这苏姑娘也跟着留了下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李贵就打了个寒颤，他可一点都不想体会娴妃的手段。
只当李贵害怕凤九衍，苏九灵也没留意李贵的异样。她绕着汗血马走了一圈，抬头看向凤九衍，“要不，我们不去了？”
“不行。”李贵脱口而出。
凤九衍的目光一下扎在了李贵身上。
李贵额头上顿时渗出了一层汗，想都不想就跪到了地上，“陛下，围猎一直是皇家大事，既能彰显皇威，又能凸显武力，这次更是提到了重阳佳节举行。”
见凤九衍没有说话，李贵又磕了个头，“陛下上次的中秋宴会就出了问题，若是这次的重阳围猎再出了什么纰漏，恐怕会民心动乱。”
乱七八糟的一通，一个小小的重阳围猎，会影响到什么民心。
凤九衍看着李贵，问，“你跟了我几年了？”
李贵一愣，“十九年。从陛下刚入学读书，奴才就跟着陛下了。”
凤九衍点了点头，眼里划过一抹深思。
“朕对婉妃如何？”凤九衍突然问。
李贵脸上划过了一丝不自然，很快就掩了下去。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没有逃过苏九灵的眼睛。
苏九灵心思一转，凑到了李贵的面前，“你觉得陛下是对婉妃好，还是对我好？”
很是普通的一句话，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争宠。
这下李贵的头垂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问你话呢？”苏九灵用脚尖踢了踢李贵。
“说。”凤九衍出声。
李贵偏着头看凤九衍没有发怒的神情，话在舌尖滚了一下，这才说到，“陛下，陛下对苏姑娘更好一些？”
“哦？”苏九灵挑眉，“但这天下谁不知道婉妃是陛下的心头宠，是当之无愧的妖妃。”
“奴才，奴才……”
“实话实说。”凤九衍到。
“奴才从没有看过婉妃娘娘跟着陛下出过凤栖阁。”
“还有呢？”苏九灵眯眼。
“奴才，奴才不知道了。陛下见婉妃，从不让奴才跟着。”
苏九灵瞪了凤九衍一眼，演戏演全地拍了一把凤九衍的胸口，嗲声到，“陛下耍赖，这哪儿看得出来陛下是真心宠我，还是只把我当成了替身。”
“那卿卿待如何？”凤九衍配合。
一根指尖戳在凤九衍心口，“当然是要陛下亲口告诉我，陛下宠谁？”
“自然是宠你。”凤九衍一本正经。
装不下去了，苏九灵嘴角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