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看,忽然叫了司机一声:“看见前面那小孩儿了没?绕一下,从旁边出去。”
吴律师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其实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生,模样不难看,只是此刻形容狼狈,栖栖遑遑地站在法院门口,四下张望,似在局促地寻找什么。
吴律师心头一跳,他对这小男生倒是有印象。
要说纪晨,虽然跟案件本身无关,只是吴律师接触过大量关于英瀚前总裁傅为山的资料,对他这个密切接触人也不至于完全陌生。算是傅为山的包养对象还是什么?——像吴律师这种直男,不好断然定义,不过在他看来,总之大概就是金屋藏娇一样的角色。
因此在金主出事后,据说对方的生活也就不太好过,糟心事一件连一件,堪称惨淡。
不过,这不听起来也是人之常情么?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啊。
吴律师不欲妄加评判,只是下意识问道:“那个男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傅金池似笑非笑:“以防他会拦下我们‘碰瓷’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不太想被不相关的人破坏心情。咱们躲躲就是。”
吴律师虽不完全明白,但立刻装作很懂地应了,显然多的不该他问。
司机依言转到另一个出口,没被纪晨看到,出法院之后便上了高速。
一脚油门加速,把所有是非都远远甩在后面。
傅金池却又开口:“吴律师待会儿有没有时间?我请您吃个饭,再咨询一些问题。”
吴律师忙不迭地答应,这时间他当然是有的。
至于还住在医院的傅三叔,傅金池这个做侄子的,也去亲自探望过一次。
那时傅三叔已经出了icu,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老头躺在病床上,避免不了说话含糊、动作困难的后遗症,傅金池将果篮放在病床床头,凝视了他一会儿。
到底有血缘关系,这竟让他回忆起几分傅之章住院那会儿的光景,都多少年了。
傅三叔住的病房很高级,两个护工照料,只是没有半个家人陪同。要说傅晓羽,目前是被送去强戒了,还没出来,而他老婆又一颗心扑在儿子身上,对其他万事都不管不顾。
如今傅三叔才不到六十,尚算年轻,罹患脑溢血的预后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