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想听吗?”
傅金池闻言,用眼神示意自己在听。
严子书两条胳膊压在他肩膀上,慢条斯理地笑:“是有点儿想你。”
傅金池的动作停了一瞬,喉结上下滚了滚,将他揉进怀里:“不公平。”
他喁喁低语,沙哑的声音像带着钩子:“我从出门的那一刻就开始想你了。”
傅金池离开这段时间,两人自然还保持着通讯。
然而,说也奇怪,每天开着视频、通着语音调调情,好像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若要像校园热恋的小情侣那样,天天一五一十向对方汇报自己做了什么,反让人觉得难为情了。
那样的黏糊劲儿,至少对严子书来说,感觉已经不是自己这年纪该干的事。
他明明按捺着隐约的担心,又不愿无谓地占据对方时间。
可睁眼见到傅金池的这个清晨片段,那刻竟是“喜”大过“惊”,其他全都懒得计较了。
返回东城的这一阵子,确实有很多事让傅金池忙得脚不沾地。
傅为山涉及的案子二审开庭,他到场旁听。不过案件不公开审理,傅金池只在休息室看了全程转播。电视屏幕里,被告席上的那张熟悉的年轻英朗的脸上写满阴沉与不甘。
看在傅金池眼里,却全都是对方以往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
傅金池心里生出很多无谓的感慨,比如世事无常,犹如一场大梦般可笑。
之所以说无谓,是因为这只在心里想想,他并不打算再到傅为山面前去分享了。
法官宣布二审维持原判的时候,傅金池就不再看了,起身离开。
其实冷嘲热讽的话,此前他去拘留所探视傅为山时,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但那时候他弄丢了严子书,大概态度也很难看——现在就没关系了,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已经失而复得。
傅金池微笑着,甚至有闲心反省那时的自己太过失去风度。
他自己的律师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吴律师及其律所为傅金池服务多年,对这位金主了解得也有七七八八,从头到尾围观了这场兄弟阋墙的闹剧,时至今日,内心早就见怪不怪。
走的时候,吴律师坐了傅金池的车。前面是司机开车,两人坐在后排,傅金池托着下巴,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