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小辞清了清嗓子,“世人一句先苦后甜,让人熬了一年又一年,结果一摸口袋没有半文钱。所以啊,苦吃完了,也未必能换来甜。”
宇文拓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梢,“是吗?”
裴小辞小屁股往他跟前挪了挪,“当然!我娘亲说了,人生在世,你永远也预测不到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所以啊,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饿了就吃累了就睡!”
好一个及时行乐!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宇文拓着实被裴云筝教孩子的话勾起了浓烈的好奇心,“你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寡妇,能有如此标新立异的见解?
他不知道,裴云筝上辈子就是宁可苦自己,也要守住侯府的荣耀。
结果自己忙得累死累活,连儿子都没时间看顾,而偌大的侯府花着她挣的银子,没有人心疼她,个个贪图享乐,过得快活逍遥。
她跟儿子死在烂透了的永宁侯府,真的很不值当。
而此刻,裴小辞敏锐地看出宇文拓对自家娘亲感兴趣,义正辞严地打消他的念头,“大表哥,你不许打我娘亲的主意!”
大表哥长得是不赖,但是又瞎又瘸,不是良配!
他娘亲光是照顾他一个就已经很辛苦了,绝不能再多个拖油瓶!
宇文拓听着小家伙话里的警告,扯起薄唇,带出微末的弧度,“小表弟,你想多了!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看上一个寡妇。”
他不像几位皇兄,选妻子还看重出身。
可是,裴云筝带着个儿子,他父皇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女子嫁进皇家。
等等!
他跟这对母子萍水相逢,他竟然被这个小鬼说的话牵着鼻子走。
甚至还很认真地设想了一下,裴云筝嫁进凌王府的可能性。
真是疯了!
男人此话一出,裴小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庆幸,“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啦!话本子里常说,救人一命要以身相许,我还担心你缠上我娘亲呢!”
童言无忌,宇文拓没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小家伙如此盲目自信,他忍不住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