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触感柔软,更加确定这绝不是村中寡妇该有的手。
还是说她医术好,对养护双手也很有一套?
他正在走神,裴云筝已经拿起墙边的背篓,“小辞,看家,看着他。”
裴小辞用力点头,“好!娘亲,你去山上注意安全噢!”
裴云筝离开后,裴小辞又写了五张大字,然后跑去厨房把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到宇文拓面前,“大表哥,你该喝药啦!”
药是裴云筝提前煎好的,放到这会儿,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宇文拓浅尝了一口,苦得直皱眉头,“这药怎么这么苦?有没有蜜饯?”
“良药苦口!我从三岁起,生病的时候都能一口气把药喝光光,你不会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吧?哎呀呀!男子汉大丈夫你居然还怕苦呀,大表哥?”
宇文拓听着小家伙挑衅的三连问,二话不说端起碗直接一口气干了。
好苦!
苦味顺着舌尖一路苦到心里!
他的好‘姨母’不会故意在药里加大黄连的分量吧?
他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宇文拓忍了又忍,实在受不了,向桌边的裴小辞求助,“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裴小辞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将一粒小小的东西放在他掌心,“大表哥,吃吧!”
宇文拓一愣,“这是什么?”
“蜜饯!”裴小辞把他的手抬到他嘴边,“你尝尝,可好吃了!”
宇文拓低头,把掌心的蜜饯含进嘴里。
九分甜,带着一分酸,在齿间散开,瞬间冲淡了药汁残留的苦味。
裴小辞单手托腮盯着男人,见他含着蜜饯不说话,忍不住问了句,“怎么样,甜吧?”
清脆稚嫩的童音敲击在耳膜上,宇文拓心底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温暖。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嗯,甜。”宇文拓把嘴里的蜜饯吃完,唇角微微勾起,“先苦后甜,确实不错。”
“大表哥,你记住,喝药可以先苦后甜,但人生千万不要相信先苦后甜。”
听着小家伙突然一本正经的语气,宇文拓来兴趣了,“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