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回可真是悬了,魂儿差点丢狼嘴里!”
车厢里死一样的安静被打破,有人哑着嗓子开口带着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虚脱劲儿。
“谁不说呢!”
另一个立马接上,声音还有点抖。
“全靠晓哥顶着,不然咱们几个,哼,现在连块整乎的骨头都找不着。”
话匣子一开,各种后怕、庆幸的议论就嗡嗡响起来,刚才那股子死气沉沉的劲儿散了不少。
开车的师傅听得直乐,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后面嘿了一声:“你们这群后生仔,胆子是真肥,敢跟狼群硬碰硬,有种!”
“那可不!”赵老娘嗓门亮,蒲扇似的手掌往大腿上一拍,“说到狼,我想起个事儿!”
她顿了顿,像是要吊人胃口。
“黑沟子村那块儿,你们听过没?说是有个高人,能让狼听话!”
“啥玩意儿?训狼?”
“那狼在他跟前,就跟咱家养的看门狗一样让干啥干啥!”
这话一出车里更热闹了。
“真的假的啊赵大妈?”老钟嗓门最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现在这狼饿得眼睛都绿了,见啥扑啥谁还敢去捋虎须?”
“去!”赵老娘脖子一梗下巴抬得老高,“我还能拿这事儿跟你们扯老婆舌?骗你们我老婆子有啥好处?”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往车厢角落瞥了瞥声音拔高了几度。
“我可听说了,那高人就在咱们这地界活动,姓……姓啥来着……”
她故意拉长了音。
“哎哟,想起来了,好像也姓周!”
“周?”
大壮浑身一震猛地转头,直勾勾地看向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周晓。
他嘴巴张着半天没合拢。
“晓、晓哥,这说的该不会是……”
“不清楚。”
周晓一直闭着的眼睛倏地掀开,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把大壮后面的话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他们说他们的,跟我没关系。”
赵老娘嗓门儿跟炸雷似的,蒲扇大的手掌拍得自个儿胸脯“嘭嘭”响:“哎呀我说大壮,你还真别不信!就晓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