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懒得议论他。
阴沟里的耗子,到死都见不得光。
骆崇邺成日与旧友吃酒、闲话,竟今时才知是他。
他特意跑来找骆宁:“……此事确切吗?”
“是。”
骆崇邺喜得满面红光:“苍天有眼。”
骆宁:“……”
苍天哪里有眼?是她报了仇。
她没和骆崇邺说。
他藏不住事,不像祖母那么谨慎。这边告诉了她,说不定明日酒桌上他就把骆宁给卖了。
“阿宁,我得喝一杯。”骆崇邺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
“爹爹去吧。”骆宁漫不经心道。
骆崇邺站起身,有种被骆宁当晚辈打发了的错觉。
他悻悻走了。
走出文绮院,脚步一拐,骆崇邺去找白氏了。
白氏这段日子喝药,昏昏沉沉的,吃了睡、睡了吃,人看着胖了些,却是浮肿得厉害。
她看人的时候,没什么力气。
“你要把我关到何时?”她冷冷逼问骆崇邺。
骆崇邺:“你想出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大哥的朋友、你的相好,他死了。”
白氏蹙眉。
“他被勋国公活活吓死了。这种窝囊废,亏你也看得上,真是瞎了狗眼。”骆崇邺道。
白氏似难以置信,又觉得他没必要撒谎。
她表情怔怔。
良久,她的唇才微微颤抖着:“不可能……”
“你还是相信我吧。说不定他夜里会托梦给你,叫你烧些纸钱给他。”骆崇邺道。
说罢,他转身走了。
白氏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疯。
她想要出去。
她要去找邱士东,亲眼看看他。她心里记挂了半生的男人,眼瞧着就可能团聚,他怎么会死?
骆家下人不许。
白氏大闹,甚至闹腾着要割腕。
丫鬟告诉了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