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哀家。”太后说。
骆宁眼睛里有了点水光。
她很想说,真正偏心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偏心的。
太后能说出这番话,骆宁在她心里的地位,只多不少,她没有输给皇后。
“母后,我只看结果。此事,骆家声张了正义,民众也知晓朝廷律法严明,皇家不曾包庇门阀。
不管是对骆家还是对社稷,都没恶劣影响。这就足够了。母后,我很惜福,您一直对我很好。”骆宁道。
太后握住她的手:“你真是个通透的好孩子。”
喊了管事姑姑,叫拿一套头面赏骆宁。
骆宁道谢。
“……陛下跟大皇子这几日如何?”骆宁问。
太后:“都好了。祖宗保佑,算是熬过一劫。”
“母后也少些操劳。”骆宁道。
太后又握紧她的手:“你心里时刻记挂着哀家。哀家这厢事情太忙,不能只顾着你。你要顾好自己,受了委屈要说。”
骆宁道是。
骆宁在宫里陪了太后良久。
走出宫门时,遇到了郑夫人和郑嘉儿,她们母女进宫去看望皇后娘娘。
瞧见骆宁,郑嘉儿神色骤变,上前几步:“骆宁,你害死了我三哥,勋国公府跟你没完!”
骆宁表情微动:“郑小姐,你在宫门口给雍王准妃泼如此脏水,莫不是藐视陛下?”
郑嘉儿一噎:“你休要扯虎皮做大旗。我知道是你。你弟弟没事,我三哥却死了……”
“他死得好,死得大快人心。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法华寺,都感激他的体面。”骆宁语气冷漠,“郑夫人,勋国公府感激吗?”
郑夫人眼睛瞬间充血。
她死死攥住手指,才没有失态:“骆小姐,一个丫鬟的死,造成这等局面,实在太难看了。你也没必要说这样不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