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不怎么喜欢池砚但对他还算不错。
最起码没有短吃短穿,还派人教池砚学习礼法和术法,虽然他自己没怎么照顾过池砚。
这天
顾长渊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掰着手指喃喃自语:“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快了吧”
“娘亲!砚儿来了!”池砚砰一声推开门,扑倒顾长渊身上叫道。
顾长渊扶好他,让小团子站定,给他理了一下乱了的碎发询问:“怎么过来了?”
“砚儿想娘亲了嘛。”小团子抱着他,撒娇。
“池凌云!你害得我师弟身死,今天我就要你这魔头血债血偿!”男人提剑过去。
池凌云一边躲避着男人的攻击,一边嘴炮输出:“呵!那是你师弟学艺不精,才败在我手下,成王败寇。你何必非要怪在我身上?”
“胡说!要不是长渊身上有伤,你能得逞吗!”男人双目赤红,攻势更加猛烈。
在男人不知道的望月教中,顾长渊好好的坐着陪池砚玩,不过池凌云是不会告诉他的。
池凌云一边接着男人的攻击,一边找机会抽身离开,他才不想和这个脑子不清醒的人一起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池凌云是绝对不会做的,恰巧这时男人露出一个破绽。
池凌云在心中感慨:真是天助我也!然后,退到一棵树上,脚下发力。一跃到空地上,再要离开时还嘲讽一句:“本座就不陪你耗了。”
就在这时,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法阵,将池凌云团团围住。池凌云看着法阵,咬牙切齿:“你玩儿阴的?”他眼睛微眯露出凶光,“没想到啊,堂堂清幽派大弟子居然耍阴的。”
“要不是你杀了我师弟,有何至于此!”男人站在法阵旁,冷眼看着池凌云,毫不畏惧与他对视,“是,我是不敌你,但是那又如何?你现在不照样中计,拿命来!”
男人开启法阵,池凌云在里面只能任人宰割,不过如果池凌云的实力连这个法阵都破不了。他又怎么能当上望月教的教主呢?
池凌云拔剑看准时机就举剑刺向阵眼,冲出法阵,与男人打了起来。池凌云在法阵中已经受了一些伤,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解决眼前的男人,他是走不了的。
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与他斗争,反观男人这边他因为法阵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面对池凌云如雨点般的进攻,有些应接不暇,他强撑着抵挡池凌云的攻击。
不过,二人打了一会儿之后,一旁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个和男人穿着相同服饰的人从里面跳了出来,还喊道:“大师兄,我们来帮你!”
也投身进入战场,池凌云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身上还有伤。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男人一剑刺进池凌云的胸口,池凌云的瞳孔一缩,然后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男人拔剑退到另外两人身边,池凌云一手捂着伤口,转身离开。两人想要追上去,被男人拦下,道:“刺入心脏必死,不必追了。”
恰在此时,天空下起了雨,没一会儿雨就下大了。男人被雨淋湿,额头上的碎发贴在脸上,虽然已经为自己的师弟报仇了,但是男人脸上并没有手刃仇人的快感,只有痛苦。
他艰难抬起双手掩面,声音有些嘶哑:“长渊,都怪师兄不好,要不是师兄那个时候走开了,你也不会被那魔头杀死”
“大师兄”另两人,将手放在男人肩上,安慰。
池凌云捂着胸口,被雨淋过后伤势有些恶化,但是他不能倒在外面,要回到门派去。
池凌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池砚的生父,他正笑着面向自己朝自己招手,让自己过去。池凌云喃喃道:“宴霜”
“主上!”望月教外门把手的侍卫,看见池凌云连忙跑过去扶他。
池凌云听见有人叫自己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今晚,望月教注定无眠。
“主上,怎么样?”
一个又一个侍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管事在外面急得团团转,顾长渊也被迫带到门口等着大夫的消息。池砚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只知道似乎是自己的父亲受伤了,他眼含泪水乖乖地站在顾长渊旁边。
只是他紧紧抓着顾长渊衣袖的小手,透露出他的紧张,虽然父亲平时对自己严苛,但终究是自己的父亲。
顾长渊因为知道池凌云会死,没什么感觉,反而有些小激动。这不就意味着自己可以逃出去了吗?但是他面上不能显露。
“娘亲,父亲不会有事的对吗?”池砚的声音有些颤抖,想让顾长渊回答他的问题好让他有些安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池砚已经把顾长渊当做是自己的生父了,遇到事情下意识想要依赖顾长渊。顾长渊看着一副要哭了的池砚,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会没事的。”
又过了许久,大夫终于出来,管事走过去。大夫只摇了摇头,管事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