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喻周,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喻周睫毛颤动,他承认他一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时甚至会做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梦境,梦境里掌控欲极强,强到了有些可怕的程度,也是他一直没有动纪容与的原因——他怕自己会伤害他。但,有些东西临近底线,根本无法忍受。
更逞论现在这副场景,就算是吃了斋戒看破红尘的和尚,估计也要当场破戒。
纪容与就像是勾引男人,吃人精血为生的妖精,尤其是那双带着钩子的眼睛,那么一抬眼,顷刻间破防。
不得不说,喻周腿伤虽然严重,但是该有的,小皇帝只多不少。也只能感谢当时摄政王惩罚他时没有伤及什么要害,不然今天哭的就该是纪容与了。
殿内的光一下子暗下去,拉住烧到了头,一下子灭了,窗帘尽数拉着,虽然是白天,殿内的光线依旧很暗,日光暗淡,更衬得气氛暧昧起来。
喻周靠坐在床头,微微别过脸去,喉结滚动,露出的半边侧脸下颌线条分明,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棱角。
他眼底的那层冷意彻底消融,裹挟着一层浓浓的欲色,身体烫的灼人,纪容与刚靠上去,便被小皇帝灼热的体温热的吓了一跳,他这么轻轻颤一下,喻周便迅速察觉到了,转过头来,轻声问道:“碰到伤口了?”
纪容与摇摇头,低声道:“只是有些紧张。”
有些事情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都心知肚明,他这句话一出,喻周也诡异的沉默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了。
方才第一次真真正正有了洞房花烛夜的认知。
纪容与指尖颤抖着解开腰间的腰带,他嘴唇也在颤抖,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发白,纪容与咬住下唇,“毕竟是第一次。”
唧唧:“?”
“老大?你的脸呢?”
听到他这句话,唧唧当真是想笑。
就算是审核系统说他是第一次,唧唧都信,唯独纪容与,就算是让它相信世界末日,它都不会相信纪容与会是第一次。
纪容与相当淡定,“脸?老子有这盛世美颜就够了,还要脸干什么?”
唧唧:“”
它看出来了。
确实是不要脸。
喻周一直没说话,他沉默着,眼也不眨般望着眼前的场景,仅仅是这么看着,热潮一直从脚底冲上血液,攫取周遭空气,近乎要窒息一般。
那腰带几乎是轻轻一抽便掉落下来,没有声音,砸在心上却发出一声巨响,青年整个瓷白的身体笼罩在烛光下,大块的淤青像是绽放开的妖冶的花朵,给他纯白的身体染上一丝似妖非妖的气息,蛊惑到了极致。
喻周呼吸沉了一瞬,纪容与跪坐着慢慢往前爬,宛如一只刚睡醒的慵懒的大猫,瓷白的肩膀如同大片的玉,偏偏他眼睛里的目光是纯白的,那种又纯又欲的感觉近乎让人失控。
没等纪容与靠近,他忽然惊呼一声,喻周沉下目光,攥着他的手腕将他往上扯,纪容与被他拽倒在他的胸膛上。
小皇帝浑身热的像是火炉,连带着纪容与整个人都热起来,他抬起头,晶亮的眼睛对上喻周已经失态了的眸子,眼睛微微闪烁起来。
喻周那双眼睛沉的要命。
他一向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期待,甚至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他记得他刚十岁左右,正习字时,一个嬷嬷忽然进来,将他带走,嬷嬷嘴上客客气气,说皇上也快要到了纳妃子的年纪,该知道的应该知道了。
喻周并不懂,却莫名相信了她,跟在他身后。
嬷嬷将他带到了一处破旧的殿里,殿内像是没什么活人气一样,喻周只觉得不对,想要走,却见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侍卫和宫女,在一张床上,宫女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被那侍卫按在身下,那侍卫长相极丑,身材瘦小,那东西也是丑陋的要命,宫女脸上挂着泪水,叫的撕心裂肺,发现被人看着时,更是剧烈挣扎起来。
“救我——!”
那侍卫阴沉着一张脸,闻言狞笑起来。
“骚货,也看看自己多么骚,现在还想跑,没门!”
喻周定定站在门口,望着这一切,侍卫的手已经攥住了宫女的脖子,身下却还在不停地耸动,侍卫手劲极大,宫女的脸色渐渐由正常的颜色变为青紫。
喻周拧眉,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带他来的嬷嬷。
他忽然发现——宫中,好像并没有这个嬷嬷。
至少他从未见过。
那种从脚底心蹿起的慌乱席卷了他,喻周转身要走,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嬷嬷笑声渗人,“皇上还想去哪?”
“不接着看吗?这都是皇上必须要知道的,毕竟妃子进了宫,皇上可不能一概不知。”
嬷嬷语气里带着阴阳怪气,喻周皱起眉头,朝门上靠,那门锁的极死,他极力镇定下去。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