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怪异,忍不住抬起头往游廊对面看过去。
少年捋着白衣,墨发半披半束,迎着苏循年和夏蒹二人视线,闲庭信步般过来。
“苏兄,”他唇角微弯,视线一晃,与夏蒹的对上,但转的太快,夏蒹还没来得及冲他用眼神会意,少年便侧过了脸,面对着苏循年,“好巧,没想你也在这里。”
他这话明显就是和夏蒹有所约定一般。
“嗯,我看这小奴在绿园里,天下着雨,又听闻她病了段日子,怕她着了寒便过来问问。”
裴观烛轻轻“啊”了一声,眼珠轻转,苍白面孔荡起一个温缓的笑,“倒是劳烦苏兄担忧,她近几日做错了事惹我不悦,正巧我前几日说在游廊丢了个香囊,她大抵是想帮我找那个香囊吧。”
“是吗?夏蒹。”
夏蒹嘴唇轻颤,点了下头,“嗯”
少女声音回的轻且慢。
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完便用油纸伞将自己遮住了。
苏循年收回视线,扬起个笑,“原是如此,那我便安心了。”
“嗯,那我也先带这小奴回去了。”裴观烛轻点了下头,手捋了捋墨发上被雨丝溅湿的红色发带,雨水自油纸伞面往下滑到地上,苏循年听着他说要那小奴上来,避开距离垂下眼皮时,视线一下定住。
“裴兄的鞋怎的全都湿了?”
夏蒹脚步一顿,将伞往下倾,果不其然,裴观烛的银白色靴子不仅溅湿了,还染上了污泥。
而裴观烛的礼节是出了名的好,坊间曾有过传言,金陵裴府的大公子就连步子都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裴观烛在雨天根本不可能会溅湿鞋子,这是连夏蒹都知道的事情,更别提苏循年这些常在京师居住,与裴观烛之前便有过照面的人。
“我急着想要见她呢,”裴观烛垂下眼睫,不慌不忙牵过夏蒹僵硬的手,迎着苏循年的视线弯起眼角,“你能理解吧,我不想看到她和除我以外的男子在一处,尤其是你。”
苏循年面色极为难看,盯着二人紧牵的手,忽然起眼看向夏蒹。
少女那双给他熟悉感的秋瞳稍定,轻轻眨了两下看向他。
苏循年眯起眼盯她良久,却再没了话,面孔僵硬连礼都没行一句转身便往游廊另一侧走了。
夏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