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急,得有‘磨性子’的本事。我以前在村里打猎,扛几个月的干粮,换来只兔子都嫌不够肥。可只要懂得下手时机,猎物自然能跑不掉。”
“还能指望咱俩山上拍张照片就直接冲击犯罪集团?咱得找人,那种真正谨慎,也有经验的‘上边的人’。”
他说着,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不瞒你说,我认识的老伙计里,倒真有这么一号人。”
陈运下意识抬眼,刚要追问。
却见老李头已经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门缝小心地塞紧了些:
“天亮了我就下山,先去探探路。你呢,就负点责任安稳下来,顺便理理手头上的东西。”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
小屋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木头燃烧的烟熏味,让陈运感到一阵阵恶心。
他像困兽般在逼仄的空间里踱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u盘。
u盘的金属外壳已经被汗水浸湿,变得滑腻,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一遍遍地翻看着那些文件和照片,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人名在他眼前晃动。
他努力想从中理出头绪,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他想起妻儿的脸庞,想起他们期盼的眼神,心脏一阵抽搐。
“该死的!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狠狠地将文件摔在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小屋里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
火堆里的木柴噼啪作响,偶尔迸溅出几点火星。
在昏暗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光弧,又迅速熄灭,像他此刻渺茫的希望。
傍晚时分,老李头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股山野的寒气。
他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径直走到火堆旁,搓了搓冻僵的双手。
“怎么样?”陈运急切地问道。
老李头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才说道:
“成了。联系上了。”
陈运的心脏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