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娃也很厉害,记得很清楚呢。”李正憺捏了捏他的脸笑道。
李知归也笑道:“嘻嘻,小叔父可比燕四郎厉害多了,对了!咱们去找燕四郎玩蝈蝈儿吧!”
李知归想起一出是一出,拉着李正憺找燕四去了,可怜燕四今秋刚收的三只“玄衣将军”,还没玩几天就被全李知归拿走了。
叔侄两人一起听蝈蝈儿唱歌,又拿草逗蝈蝈儿让它们打架,看得燕四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李知归喊“快上!快上!”
燕四只求蝈蝈们千万别打,打坏了哪个他都心疼啊!
李正憺也被李知归带得喊起来,斗了一局两人都激动了。
李正怡催完饭看见两人这样,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忙道:“檀奴、莲娃,别玩了,过来用膳。”
原来不知不觉就正午了,李正憺牵着李知归跟在李正怡身后。
两人低头嘀嘀咕咕说小话:“小叔父要不要这将军?”
“莲娃舍得给吗?”
“你要我当然给啊!你可是我小叔父!”
“若孤要不是呢?”
“你要不是,单跟我要我也会给啊。”
“如此,那孤收下了。”
“嗯嗯,它晚上还叫呢,可好听了!”
“是嘛,怎么叫的?”
“就是——”
“咳!”李正怡在前使劲咳了一下,才让两人闭上嘴巴。
秋日膳食讲究温补,受赵起月、赵观平两人影响,李正怡素来于食膳上用心,中午又是重膳。
他特意叮嘱厨房准备了虫草全鸭、五子炖鸡、韭菜炒豆芽、八宝粥,又听见李正憺咳了两声,吩咐燕四备了秋梨,绞汁给他喝。
用膳后李正憺就要离开,他本来想看看李正怡对他的态度是否忠心。
现下觉得李正怡是真心把自己当成亲阿弟看待,并不因自己的身份而特殊对待自己,这让他很高兴。
尤其还有个李知归乖巧可爱,他竟有些舍不得走了。
临别前,李正怡递给他一个红木盒子,道:“檀奴有了此物,就可安眠了。”
他说着打开盒子给李正憺看,是一枝树枝。
李正憺有些茫然,问道:“这是?”
“这是今年正月十五午时我亲手在桃树的向南面折的树枝,辟邪最好了,檀奴可将此物放在房间门口,自可保佑邪物不近。”
“这真的有用吗?”李正憺有些怀疑。
李正怡笑笑道:“这原本是给莲娃准备的,但莲娃一定要将此物给郎君还请郎君看在莲娃年幼的份上,收了此物吧。”
听到李知归的名字,李正憺忍不住和缓了神情,接下盒子道:“好,多谢二哥,也替孤转谢莲娃。”“是,郎君慢走。”
马车上,内侍道:“还请郎君让我看看此物,检查一下。”
李正憺便将树枝交给内侍:“好。”
那侍卫仔细检查了枝子,才道:“回郎君,此物并无不妥。”
李正憺便问道:“正月十五折下的树南桃枝真能辟邪吗?”
内侍道:“是,我听人提起过,确实有这种说法。”
李正憺点点头,心想是内侍多心了,他不该质疑二哥的好心。
莲娃虽然乖巧,但肯定是二哥做主送的此物,二哥挂念自己,还偏偏要借莲娃来遮掩良苦用心,二哥如此行事却还要被人质疑,当真不该如此。
要信任二哥的忠心,万不可再这样了,李正憺暗想。
回到宫中,正巧看见唐皇后,李正憺给她请安道:“皇后殿下长乐未央。”
想起唐皇后前些日子迫害二哥,李正憺就没什么好脸色对她。
唐皇后原本也无所谓李正憺的态度,毕竟她对李正憺也是只当瞧不见的,虽然之前她恨不得杀了李正憺。
要不然也不会暗中挑唆孙德妃与刘淑妃一起暗害李正憺,再嫁祸给郑贵妃,以此拦住李正怡回京的步伐了。
“起来吧。”唐皇后要往御花园去。
李正憺却想同她说说一个女人,“娘娘,昔年吕后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饮瘖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
“后召孝惠帝观人彘。孝惠乃知其戚夫人,大哭而病,以致岁馀不能起。”
“檀奴想问问,娘娘觉得吕后为何要让孝惠见戚夫人?”
唐皇后皱眉摆手道:“去问你先生去。”她不想理睬李正憺。
李正憺却不依不饶跟上来道:“孝惠后来派人告诉吕后: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娘娘莫不是心虚,毕竟您和吕后如出一辙啊。”
唐皇后听完想也没想抬手给李正憺一个耳光,冷声道:“放肆!”
她气得头上步摇流苏叮当乱晃:“你是说我行事非人所为?那你这个储君也不必坐了,干脆如孝惠一般,去向圣上自请革了玉带吧!”
一众侍卫婢女全都跪下了。
李正憺抬手摸摸脸颊,一不留神将蝈蝈儿笼子从袖中掉出。
他脚边的贴身侍卫要去拾,被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