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暂时不会,如今出了大事,待制老爷怕是没有功夫管你。”
周铨此时,对自己的处境已经明了,这种环境之下,他是谁都不能指望了,只得想法子自救。
原来他曾经与吕寿关押在同一监牢之中,那个时候,他曾听吕寿说起奉宸库中的情形。
“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来问我?”听他问起此事,周傥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
果然,见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子,一副老市井作派,那个乱发大汉目光有些狐疑。
“昨日诸人,可有口供了?”他沉声问道。
周傥听得这里,虽然惊讶于儿子的狠劲果决,但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我儿看来经此教训,成长了不少,既然如此,为父便陪你玩上这一次,李蕴李大娘是吧,我儿你附耳过来!”
他讨厌任何作奸犯科之辈,所以那个奸淫罪囚,正好是杀鸡骇猴的那只鸡!
他父子还要细说,这时那狱卒走了进来:“周书手,大老爷就要回来了,你还是先去吧,放心,有兄弟我在,你家小郎君在牢里不会受苦!”
他知道,对着牢霸一类的人物,一昧地隐忍退让,只能更受欺凌,相反,要让对方摸不着深浅,才可以暂时保护自己。
跟着狱卒出了这间监牢,七拐八弯,到了一间偏僻的屋子,那狱卒推开门,低声道:“周书手,人带来了。”
见周铨没有受过凌虐的迹象,周傥稍稍安心,然后向那狱卒拱手:“大恩不言谢,洪三哥,周某必有后报。”
周铨还在大叫,却听到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两世为人,周铨还是第一次被关在牢里,此前并无经验,就只知道牢里往往有牢霸。
他原本只想着出监脱狱,但以他便宜老子的打算,不仅仅要出监,甚至还要在李蕴李大娘那里狠狠撕下一块来。
不过大多都是犯人吹牛之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三杯黄汤下肚,方拙的话就更多起来,周铨记得他昨夜曾经提到过吕寿,有意探他口风。
周铨伸过头去,周傥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周铨顿时也眼睛圆了。
此人姓方名拙,在牢中已经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