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胆。”宋钰赞了一声,露出低贱谄媚到欠抽的笑容,微微俯身向那人行颔首礼:“原来是到花司长府邸,看来我少不得要沾沾月娇姑娘的光了。我是月娇姑娘的琴师,看来少不得也要跟着走着一遭。”
好友?不止。
骤然,风起!
希望师傅真能就此放过先生。
放松,是为了让手腕更灵活。
宋钰点点头,雍锦坊做开门迎客的买卖,在城卫司这些地方肯定有一些花钱买平安的交情,只是听说花司长一向胃口很好,色胆包天,就是不知道大娘能否摆平。宋钰转身进屋将仅剩的一柄长剑捧了出来,咧嘴笑笑小声对月娇说道:“姓花的很肥,想来跑得也不快,他真要耍无赖,你就闭着眼睛朝他下面一剑刺去。出事了你到我这里来,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没事,花司长听闻我在跳月节有些节目,想先睹为快,邀请我明晚去城卫司呢。”
替天刑罚的厉箭。
“这样美好的女子,为何不是属于我的,为何要让那头肥猪占有?”这是反复盘旋在宋钰心坎的一个念头,越是如此,越感到惋惜。
宋钰终于想起,那是死亡的味道。
“我叫逢四。”那不请而入的人将一柄长剑拍到宋钰面前的桌子上,剑在匣中却有着森然的冷意散逸而出,和月娇那缠着花花绿绿丝带比较起来,这柄剑无疑简单得多,简单的剑目的也简单。
宋钰原本本打算白天的时候听着细雨睡个好觉,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一种状态,结果刚倒在床上就被敲门声惊醒。
月娇独自上了唇、抹了腮、描着眼。
三丈。
宋钰这话自然瞒不过旁边那面色阴霾的男子,但那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是连开口说话的动作也没有,宋钰几乎怀疑面前这扮相冷酷的人是不是一截没有思维的木头桩子。
那人气息隐晦,眼神中并没有所谓气势,这样的人生来适合做刺客,就如同那猎豹一般,可以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所以宋钰在一见到这人的时候就将对方贴上“危险”的标签。
月娇不悦地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道:“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不会忘记,用不着你提醒。我委托你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