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讲故事有三大特点,一写实,二,冗长,三,无聊。
从小到大张墨深受其害,写实就仿佛是身临其境,可是他这个干爹只讲恐怖故事。
冗长,周巡讲故事一般都带着科普的目的,所以恨不得从开天辟地讲起,所以冗长,张墨都习惯了。
但是有一点是张墨死活都不能容忍的,那就是在每一个有趣的点之前讲一大段废话。
此时周巡:
“这妹妹的线呢叫怨线,是怨偶学派的看家本事儿,这怨偶学派为啥叫学派呢?是因为……”
在张墨的耳中:
“”
“”
“”
终于周巡讲到了。
就看那妹妹一声凄厉的吼叫后,身上残存的丝线,轰的一声,燃烧起了湛蓝色的火焰,她燃烧了自己的灵魂,这下子好了,给人家逼急了吧,拼的魂飞魄散也要同归于尽。
这哥哥本以为是大功告成,可没想到他妹妹这么烈性,宁可舍了投胎的机会,直接选择和他同归于尽。
直到这魂火烧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自己黔驴技穷了,面对这含着他至亲满心怨恨的全力一击,终究是将他打倒,但是这着东西与张顺儿没有一丝关系,在他醒来的时候,那个地方,只有两堆混杂在一起的灰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圆日大光,其壮如阳,龙精虎猛,鳞爪飞扬。
可也是在这一轮大日升起的时候,张顺儿却得到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张顺儿一瘸一拐的起身,就发现身上莫名的瘙痒,这种情况,在照射到太阳的时候表现的更加剧烈。
在初阳的注视下,张顺儿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飞快的在全身上下抓痒。
他身上最开始纵横交错的是白道子,后来变成了红粼子,再后来就是紫菱子,最后就是鲜血,淋漓的鲜血从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流出,一股一股的流间染红了他的身体。
可是张顺儿却是完全顾及不到这一点,他依旧在全身抓挠着并且无意识的行走。
原来这种瘙痒不仅存在于身体,更存在于灵魂。
肉体上的瘙痒好除,灵魂上的瘙痒该怎样处理?
原来瘙痒也可以如同水刑一样夺走人的意识,张顺儿此刻正是这样的行尸走肉般模样。
不过还好,他的本能还在,还和野兽一样知道向着对自己有益的地方跑。
然而此时的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可是伤口表面已经因为失血而变的苍白。
奇怪的确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维持着他的生机,让他不能够死去。
终于无意识的张顺儿,犹如野兽一样冲进了墓穴,墓穴的阴气滋润了他的身体,墓穴的棚顶遮挡了阳光。
如此双重作用下,张顺儿却是醒了,可随即就被全身上下剧烈的疼痛给冲散了了理智晕了过去。
当他在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乌云散尽,按着张顺儿现在的心情来讲,这就是难得的好天气。
张顺儿不知道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只知道,月光照在在伤口上,清凉舒爽。
可这也不能解决他伤口腐烂的事实,一条条纤细的蛆虫自他伤口中昂起,与他一起享受月光。
张顺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样,而是不知在哪儿扯了块布片,披在身上,急冲冲的往家走。
他捡到宝贝了,一本破书,书皮是用金叶子做的,张顺儿算了算,足足有三十片。
这三十片金叶子,算是勾住了张顺儿的心神,只是当他到家的时候又刚好是白天,熟悉的瘙痒感在次袭来,还好这一次他早有准备,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以布蒙身,好歹是回到了他阴暗垮塌的小破窝。
小破窝,年久失修,漏雨漏水漏风,可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这地方现在漏光。
住处漏光,张顺儿躲无可多,避无可避,只好披着破布,瑟缩在小破窝的一个阴暗角落,一边抓痒一边不知道想着什么,仔细听他却是在口中喃喃自语着那三十片金叶子。
就这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毅力让张顺儿挺到了晚上,月光一出如蒙大赦。
张顺儿呲溜就从自家窜了出去。
他现在满脑子的吃喝嫖赌。
事实证明他从赌开头,也从赌结尾,吃喝嫖,他一样都没干上,三十片金叶子他只是过了个手,就在烂赌档散了个精光。
不过这次还好,没有欠债,还把之前的债务还清了。
只是这样他的生计就又断了。
这回还断的很彻底,因为他白天出不去,哪里能找到活计。
这是他真正落魄的时节,靠着晚上翻人家垃圾桶,捡菜叶子过活。
可是这样的生活也不是对他没帮助。
他找到了去除他身体里蛆虫的方法,那就是溜鸟香。
点燃溜鸟香,招来鸟儿,驱使鸟儿去啄食伤口里的蛆虫,
他很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