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因为张墨他老妈,张云依出来叫他们吃饭了。
张墨此时,有句老槽如鲠在喉,不知如何收拾。
心里暗骂:
【自己这个干爹,哪儿都好,就是讲故事太次,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惯的臭毛病,故事不讲完,还非要留个尾巴钩着你。】
可是他人微言轻,打也打不过,骂也不敢骂,只能把这一点小小的委屈埋在心里不敢表露。
再到桌上,一家人,和一个累赘其乐融融,直到周巡宣布了一个消息。
他要去闯荡江湖,张墨听完直接把饭喷了出来,他很难想象,这是他干爹,绿藤局师,管理司周狗脸说出来的话。
一些人混一辈子江湖都达不到周巡身份地位的万分之一,可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要放弃自己的全部跑去混江湖。
这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完全就是精神病啊。
可周巡说出这句话后居然还有脸洋洋得意,张云依啪的一声就把筷子按在了桌子上。
“你说啥?再给我说一遍!!!”
一时之间饭桌上的气氛陡然紧张,张墨连带着张六辰瑟瑟发抖。
张云依却是直接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周巡一脸惊恐指着张云依的房门:
“她是不是??”
“是!!”
六辰回答。
“那我是不是??”
“是!!”
六辰的话还没说完,周巡猛的起身拔腿就跑,可是为时已晚。
张云依已经换了一身练功服提着一杆梨花枪,对着张墨张六辰大手一挥:
“当面教子,背后驯夫。”
“你俩给我出去。”
说罢枪尖一挑就向着,周巡刺去。
张墨,张六辰哪敢停留,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这时屋里只剩下周巡和张云依两个人一逃一追。
周巡这时终于慌了,讲话都结结巴巴的。
“云依,咱有话好好商量,再说我也不是你的夫啊,还没结婚呢。”
可张云依哪管这么多,直接提枪上前,绕着桌子就对着周巡一阵突刺。
周巡一边躲闪,一边解释:
“你听我说我不是单纯的想离家出走。”
“我只是出去找江相那帮混蛋报仇,真不是离家出走。”
“我管你,我跟你说你就是欠收拾,这也怪我最近对你太放纵了。”
说罢,一枪头就又杵过来了。
这一枪是又奇又险周巡没有完全躲的过去,贴着他的肚皮给他开了个口。
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周巡,张云依来真的。
于是周巡也不闹了,血勇上头,伸手抓住张云依的枪头,就往怀里一带,张云依完全没有想到周巡居然还敢想着反抗。
一时不查,被周巡带到了怀里。
但是女人的力量怎么能够抵抗男人呢,就这么被周巡死死的抱在怀中。
最终张云依不在挣扎了,脑袋一歪靠在周巡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江相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危。”
周巡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暖流经过,不由的紧了紧怀里的张云依。
“当年队长疑似死在江相手里。现在郑赢也死在江相手里,这口气我实在咽咽不下,这天补不起来,就是因为有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要实在想去,那就去,不过,答应我活着回来。”
周巡听后一阵沉默,半晌后才艰难的答道:
“我尽量。”
一顿饭吃的无疾而终,一桌好菜全敬了土地。
从屋里出来周巡闷闷不乐,他第一次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不负责任。
但是仇恨啊,就像是汹汹燃烧着的烈火,烧烤着他的理智,于是他信马由缰,走着,最终来到了一片公墓,郑赢的衣冠冢就葬在这里和……他的儿子。
周巡两手提着之前买的烈酒坐在他的墓前,哐当!!放在墓碑上,用袖子擦去墓碑上的浮灰,轻声说到:
“郑赢你知道么,我其实一直都没有瞧得起过你过,不要怪我说话损,实在是你的天赋太差了,差到如果不是当面队长力保,你都走不上这条路。”
“但是不得不说你是个汉子,凭借着这样的垃圾天赋一个人撑着管理司还能做到不求人,你是这个。”
周巡说着伸手比了个大拇指。
“可是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好多事情你听都没听说过,何谈去处理,就因为这个我加入到了补天,当年不是我要离开,是队长最后的遗愿就是让我离开,他说我只有进了补天才算真正的理解了这个世界。”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变回普通人的下场。”
“可是我好歹见识过,战斗过,为了这个世界我流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