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黄诗雨尖利的笑声。
挣扎坐起,周巡拖沓着脚步,一瘸一拐,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他心里已经大概知道了镇物是啥了。
黄诗雨见周巡这幅模样终于慌了,她开始不择手段的攻击周巡。
她的身影如风不停地从各个方向攻击着周巡,周巡却仿佛是认命了一般,能够抵挡就抵挡一下,抵挡不了就挨着。
一时间叮叮铛铛声不绝于耳,周巡身上的伤口也不断增加,每一道都深可见骨。
鲜血不停的延着周巡光滑的脊背流下。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整个房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巡艰难的回答。
此时周巡已经走到了这间房子女主人,被斩断的手边,差一步就可以拿到她手指上的戒指。
砰,黄诗雨已经歇斯底里了,疯狂下全力一击将周巡的左手斩下。
周巡的手掌在地上弹了两弹,手中还是抽搐的抓取动作。
这一刻地福儿也救不了他,但是这不重要,周巡练的就是袖里藏刀,虽然老,但是好用的袖里藏刀。
只见周巡的小臂猛的弹出一把短刀,径直将女主人的手从棚顶削下,坠落于地,周巡眼疾手快的踩了上去,右手狠狠地拍在身前红色身影上,让她动弹不得。。
“别动,以你的个性可玩不起玉碎的道道。”
黄诗雨停下脚步露出身形。周巡却是没眼看,指着旁边的衬衫说先把衣服穿上。
黄诗雨也不习惯这样说话,于是大大方方的当着周巡的面穿起了衣服。
周巡却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全身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的颤抖,牙齿也不停的磕碰。
如同敲天鼓,果不其然把地福儿敲出来了。
地福儿此时也是遍体鳞伤,肚兜上全是洞,他现在的造型着实有伤风化,不好形容。
他出来之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左右张望,脸上的表情有困惑,有委屈,更多的却是痛苦。
经此一事,地福儿多少要休养个几年。
这边黄诗雨终于是穿上了衣服,她也全程都没有找到可乘之机。
周巡此刻失血过多,头昏眼花,几欲昏迷,但是他还是强挺着,拿出鼻烟壶,将小鬼放了出来。指着脚下的戒指对他说:
“抓着那个东西,只要那女人一靠近,你就捏碎它。”
说罢就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如此做法也实属无奈,地福儿智商实在有限不一定可以做的了这事儿,何况这小子好色。
不久周巡醒来赶忙打量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变化终于放下心来,一轱辘坐起,从兜里掏出一根褶褶巴巴的烟,叼在嘴上,从小鬼手上接过戒指戴在自己的尾指上,确保一用力就能撑破它。
吩咐小鬼去拿回匕首,用打火机烤着给自己全身止血,后捡起自己的左手,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地福儿为了给周巡保命已经回到了周巡的身上,此刻跟在周巡身后的是黄诗雨和那个小鬼。
外面已经是清晨,天才蒙蒙亮,周巡单手开车向着张云依家冲去。
一只手把方向盘,挂档太难了,周巡索性不停车,直接降速撞在了张云依家大门上。
巨大的声响,吵醒了熟睡的张云依张六辰两人,张六辰扶着腰,披着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用枪挑开车门发现是周巡,整个人都懵了,他从来都没见过周巡这么狼狈的时候。
赶忙的一边大声叫着他姐,一边扛起周巡就往屋里走。
周巡本来就有内伤,被他这么一颠簸一口黑血就吐到了六辰的睡衣上,感觉到脊背一热,六辰暗叫不好,手上用力赶忙把周巡在花园中放平。
此时张云依也是穿着睡衣出来了,见周巡如此状况,冷汗直冒。
“周巡!周巡!能听见我说话么,周巡!周巡!”
张云依一边拍打着周巡的肩膀一边企图唤醒他的意识。
其实周巡现在的意识还算清醒,但是他没有力气动作。
嘴唇微动,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时张六辰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跑回屋中拿出了一个烟盒大小的陶瓷盒子。
“姐这是之前我在周哥哪儿顺的黑玉断续膏,你看你会不会用。”
张云依接过盒子先是嗔怪的瞪了六辰一眼,随后从里面掏出豆点大的黑色难闻粘液,塞进了周巡的嘴里。
登时这东西带着一股火辣辣的腥臊味直达周巡的胃部。
原本濒死得周巡,哦!!!的一声,窜了起来,对着边上开始扣嗓子眼,好歹是让他吐出了一些。
他这才放心的倒回去,不停的咽口水。
半晌才勉强开口:
“太多了,会毒死人的。”
说罢就风箱一样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