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尽头出现一抹谦冲身影,依稀可见是个男子模样,声音温润和煦,仿佛淙淙流水般,透着难以形容的宁静悠远。
韩盛咬着牙道:“你刚才没听见吗?我们要去舞阳城最大的酒楼,扒光这贱妇的衣衫,割断喉管,斩去四肢,把她的头拧下来当蹴鞠踢!”
来人叹道:“一定要把头拧下来吗?”
众人忙不迭道:“当然!”
秦羽急忙道:“不行……”
浓雾后出现一把折扇,黑底扇面上以银线绣着大朵盛开的婆罗优昙,如水的月光倾洒其上,反射出浸人心骨的冷寒。
“我再问一次……”折扇主人的声音似有一股魔力,诡异的蛊惑人心,“一定要把头拧下来吗?”
他的关注点似乎有些清奇,不按常理出牌,令人十分莫测。
“关你什么事?”“闪一边儿去,否则连你一块儿干!”
“抱歉。”
只听“铮”然一声轻响,数道弦丝破空射来,缠上慕容昙腰肩。
那人竟如操纵傀儡戏一般,单掌斜引,五指猝然一弯,纵横交错的丝线便牵系着她,轻轻巧巧地脱离韩盛的桎梏,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慕容昙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瞬间凌空,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给个看不见正脸的男子提在手中。
愕然之间,竟忘记了趁此机会动作。
“少陪了。”
话甫落,已携着慕容昙退去,两人身影俱消失在烟雾中。
韩盛等人茫然四顾,却哪里看得到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