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一样。
我忽然读懂了她的唇语,三年前她就将这句话告诉了我,我真笨!
她说的是:爱我,请你来找我。
我背着于乐乐在北京的街头一直走一直走,幸福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当然了我还是很吝啬地对于乐乐说了六个字:对不起,我爱你。
要让一个喜欢了你很多年的人开口说这句话是多么不容易啊!
崴了脚的于乐乐心满意足地趴在我肩头说。
然后于乐乐说:麻雀,北京哪里有什么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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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的河流不肯停歇地向前奔涌的时候,我在无望的守候里,心甘情愿地登上了别人的岸。
刻舟求剑,只能让爱留在最初的年华里。
陈卓用了所有的积蓄在江边买了一处房子,小户型,比麻雀的心脏还小。
但是推开窗就可以闻到江水的气息,这很难得。
更难得的是,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葛小布。
我像模像样地以一个主人的身份开始装修它。
客厅的墙壁是果绿色,配一张小小的红色双人沙发,想多耀眼就有多耀眼。
卧室是浅浅的紫,如梦幻似的颜色,可以吞没我所有张扬的梦。
我蹲在地上擦未干的油漆,陈卓突然嬉皮笑脸地靠近我。
“报告房主,这是我最后一点财产,申请上缴。不过这东西有点寒酸,80元,还是折后价。”
他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底气明显不足。
我咧开嘴笑,他手心里是一枚细细的银戒,没有钻石的闪亮,没有铂金的厚重。
但,那微小的光泽,丝丝缕缕地拴住了我的心。
“戴上嘛!我是在求婚呢!”他死乞白赖地恳求。
“哪有这样求婚的?”
我鼻子有些酸,低下头,以免那小子看到我感动的泪水会得意忘形。
“来来,我给你戴上。”他蹭到我面前。我伸出十指,面色严峻:“天天给你擦地板,手指都变粗了。”
转身去厨房洗手,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电话里的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葛小布,我回来了!”
我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季冬晨戴一副无框眼镜,斯文了许多。
可是我仍一眼认出了他,他坐在酒店的咖啡间里,下巴微微仰起,望着落地窗。
我站在散尾葵后面,犹豫着,终于还是将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细细的戒指轻轻旋了下来,放进了我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