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都长满了杂草,想来同样被人所遗忘。扎西贝丹就踏着这条小路来到了查拉鲁普的庙门前,抬手有节奏的敲了六下庙门。
很快,老旧的庙门由内开启,一位小喇嘛恭敬地向着扎西贝丹鞠躬行了一个佛礼。
“师父睡了吗?”扎西贝丹还礼问道。
“回上师话,宗喀巴活佛还没有休息,我带您过去。”这位小喇嘛就是留下来照顾宗喀巴日常生活起居的随从,整座查拉鲁普庙里,只有他与宗喀巴在此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这是三天来,扎西贝丹第二次来找宗师了,过多的叨扰是师父最不喜欢的,但受林川所托,扎西贝丹硬着头皮也只能再来一遍了。
穿过并不大的庙院,扎西贝丹被带入了一间黑漆漆的禅房,这里没有电灯,宛如十岁孩童模样的宗喀巴,正盘腿闭目坐在位置上打坐,唯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些许月光,让人可以看清他稚嫩的脸蛋。
“师父……弟子又来叨扰您了。”扎西贝丹深感愧疚的跪坐在了宗喀巴面前的蒲团之上。
“贝丹,你是众师兄弟里最擅俗世之事的,所以我才会让你担任哲蚌寺的住持,修行并不是只有读经问道,修行也是柴米油盐。可你太善于俗世,所以才会深受俗世之扰,是为师害了你啊。”
扎西贝丹不用说具体的事情,宗喀巴已然知晓了他的来意,又是一番教诲,不过那稚嫩的声音和老迈的说法结合,总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