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夏姜越想越想不明白,祁白不是不知紫檀的危险,怎么还敢让她待在后厨:“老爷呢?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听着说呀,今日一大早就见出门了,可能今晚不会回来。”拂月看着满坐一筷子也没动的饭菜:“小娘是担心饭菜有毒?”
夏姜轻轻叹口气:“她现在不会下毒,时机还没到,况且我是他们明面上的友军,只是,未免太过冒险。”
“小娘不必担忧,世间之毒皆有预防之法,毒物多有苦味或色泽,难有无色无味的,如要在饭菜中下毒实在不易,加之名门富户后厨都有三两知药之人,饭菜送到各房之前都是验过的。”拂月道。
“原来如此?”夏姜有些意外,这祁府虽然生意做得大,但终究算不得名门大户,怎么还能有这样一道完整的求生工序,很有忧患意识呀。
看着满座的饭菜,夏姜不打算想了:“拂月,打点酒来,今日你也喝点,陪我吃家乡菜。”
不得不说女侠的手艺真好,糖醋鱼做的就是自己印象中的样子,酸甜可口,外焦里嫩,肉质鲜美佐酒下饭,风味皆佳。
再看鱼香茄子,其味厚重悠长,余味缭绕,回味无穷,果真当得起余香二字。麻婆豆腐少了点意思,可能是因为没有辣椒而因荠菜等代替的原因吧,但味道也还不错。
麻婆豆腐和鱼香茄子下饭,糖醋鱼下酒,真是完美的一餐……
拂月在旁看着夏姜喝酒,吓得要死,劝也劝不住,实在太能喝了:“小娘,您歇会吧,不能再喝了。”
夏姜原是已经喝得小醉,便是也安静不下来,自己对着镜子说话也能说上三两小时,只见她戳着镜子里的人:“你谁啊?还学我?还学?!有本事出来单挑!”
拂月上前连忙拉住:“小娘,你醉了,回床上躺着吧。”
“你说谁醉了?你才醉了。”夏姜喝了酒力气就特别大,只见她一把推开拂月,出门去了,
拂月见她出门,更是火急火燎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追。
夏姜东倒西歪走到院子里,丫头小厮们见她喝的烂醉手上还不忘护着酒壶都不敢上前,一个老嬷嬷自认力气大,帮着拂月上前按住了她,结果夏姜举起自己的受伤的小臂开始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嬷嬷见状再不敢上前,唯恐引火上身。
“小娘,别闹了,一会儿老爷回来一准生气。”拂月见动力气不成,立马换了战术,改用威胁劝哄。
夏姜闻言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抱住拂月:“小丫头,骗谁呢,你不是说他今天不回来嘛。”
拂月扶着她站直了:“奴婢是说可能,但平日里老爷鲜少住外头的,今天很可能就回来了,您这幅模样给老爷看到他会生气的。”
“他生什么气,成日体统体统的,体统是什么?是个屁!”夏姜说着话打了个嗝:“接着说,刚刚说到哪了,喔,对,说到屁了……”
拂月见她张口就来,连忙上前捂她的嘴:“小娘,别闹了。”
夏姜挣脱开拂月的手,一转脑筋又歪歪斜斜的唱跳起来。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要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我都不嫌多,
悠悠的唱着最炫名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这时一整个院里的人都围了上来,笑的笑鼓掌的鼓掌,夏姜受到鼓舞般朝着大家深鞠躬:“多谢各位乡亲父老的支持,我一定会成为全村最靓的崽,为村争光,下面给大家带来一首殿堂级灵魂歌曲,鸡太美……”
“你们在干什么?”祁白站在门边往里看着,脸色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下人们见状立马四下散开,哪里还敢看戏。
拂月见着救星般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老爷,您总算回来了,小娘她,她醉了。”
祁白远远看着夏姜一身狼狈,兴致高昂的样子再三吸气呼气,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跟我进屋。”祁白抓住夏姜的胳膊往屋里拽,脸色黑的更厉害了。
夏姜忽然被抓住胳膊,故技重施的抽泣起来:“你放开,你抓疼我了,我手疼……”
祁白还真以为抓疼她了,立马放手,夏姜却是捧着手在哪无痛呻吟,在看拂月,拂月摇摇头表示已经看过这出戏了。
再不管夏姜怎么闹,祁白将人往肩头一扛直接往卧室走去。
夏姜见哭闹无用,立马转变战略:“你说啊,谁允许你碰本座的!你知道本座是谁吗?”
祁白双手抱胸,看着她闹:“是谁?”
夏姜闻言立马娇弱起来:“本座乃本门第三十七任白莲花教主,欧阳美丽……”
祁白气着气着给这货气笑了:“欧阳美丽?你怎么不叫上官可爱。”
“哎呀,官人好文采,上官可爱,多么优美的名字。”夏姜起身轻轻靠在祁白身上:“官人救了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