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眼神,分明是带着冰渣的寒意。可待细看,却仍是那柔柔弱弱,干净清澈的眼眸,看错了?
“老爷,还有客人在呢。”夏姜不想回答,一是不想拒绝了惹得祁白不悦,二是不想应了惹得余氏不悦,如今她倒真是感谢云娘没走。
唉,她好难呀~
众人这才注意到云娘站在一旁还没走。
祁白转身看见云娘,忙把省儿放下:“云娘可是想去看二娘子?我本怜她身体虚微不让她来的,免又加重了病情,结果真是如此。”
夏姜听得不明不白,转身寻拂月,但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竟是跑的没影了,寻她不着刚看见余氏朝她看去。
“这云娘与二娘子是一家姊妹。”余氏猜到夏姜想问什么似的。
夏姜见余氏欲言又止,恐怕其中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今日席上见着二娘子与云娘的模样,总觉得两姊妹相见不该是那样,到底哪里不对劲?
祁白和云娘说着话,不知交谈了些什么,惹得云娘不一会儿竟是哭了起来,美人落泪,泪似珍珠沾不散,怎能不叫人心生怜爱,只见祁白递过去一张手帕,轻声安慰着。
才子佳人好不养眼。
半刻钟时间,云娘这才轻轻抹了泪,白嫩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真是惹人怜爱。可能觉得撩够了吧,这才一一向他们告别,被丫头扶着出了府。
夏姜疑惑道:“人怎么还哭了?”
祁白像是不愿多说,摇了摇头:“可能是怜她姐姐吧。”
啧,睁眼说瞎话,刚才她姐姐诶当着她面就那样昏了过去,她也不见半点波澜,这人都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她才堪堪哭起来?
“三娘,省儿能常来寻你吗?”正要抬脚回院时,省儿扯住她衣袖,眼巴巴的抬头望着她。
“自然可以,三娘也很喜欢和省儿一起玩呢。”夏姜蹲下身子,捏了捏省儿的脸,软绵绵的,肉感极好。
各自回院,本来请八仙来府中最后是为了寻个名头让元六洗清嫌疑,顺便看场表演,没想这一来二去的却是办成了这么一个大型宴会。
传闻又聋又哑的老夫人竟是能说话的,声音还那么中气十足,传闻丑陋多病的二娘子居然长得不错,还有云娘,她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老爷,你以前说凝香园原是云娘住处?那她为什么不再府中住?”夏姜跟在祁白身后问道,在这院中呆的越久,发现事情越发复杂了一般。
“怎么想到问这个?”祁白微微侧头看她:“还真吃醋了?”
祁白避重就轻的回答让夏姜更觉其中必有猫腻,但他竟是不愿说那也不必在问:“是啊,云娘大庭广众之下向老爷表明心意,妾身的确吃醋了。”
不管其中几多真假,祁白听她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愉悦的:“为夫拒绝过了,夫人不必介怀。”
两人试探着相处,试探着讨好对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夏姜还真有一种谈恋爱的感觉。
宴会之后,祁白又开始忙起来,白日里基本不见他身影,夜间也时常忙到很晚,有时也会就在外头过夜。
祁将军已经赶到京城,复完职回西坞也不过四五日的事,夏姜莫名开始紧张起来,梅香那边也许久没有动静。
“拂月,你说梅香是不是被发现了,否则怎会这么久都不敢单独与你联系?”夏姜担忧道。
“小娘不用担心,奴婢之前远远看去,梅香与那紫檀交往甚好,想来两人离得近了,单独行动的机会才会少了,反过来看不也是件好事。”拂月低头帮夏姜处理手臂的伤:“结疤了,可能会痒,小娘您就忍忍,别再去抠了,否则就你这样抠来抠去,总也好不了。”
“知道啦,拂月大妈。”夏姜倒也不是怕痒,她就是想把伤留久一点,她这身上有伤祁白也不怎么会碰她,安全一点。
倒也不是说祁白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她就是有危机感,毕竟两人说是试试,也相互有了那么点感觉,但她名义上毕竟是她妾侍,如果哪天他忽然说要圆房,她能拒绝吗?敢拒绝吗?
梅香的事虽然拂月再三安慰她没事的,但夏姜终究不放心,还是打算去看看。
“走,陪我去后厨点餐。”夏姜见手臂包扎好了,连忙撸下袖子往外走。
拂月拿了伞急急跟上:“小娘想吃什么告诉奴婢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后厨?”
“我还是放心不下梅香,得去亲眼看看。”
主仆二人行至厨房,这个厨房不是夏姜原先看到有冰窖的那个厨房,这是正厨,迎来宾客府中主人的饭菜皆是这个厨房在做,之前见着的厨房是下人们的厨房,分开的。
放眼望去,这厨房真是特别大,食材也是丰富,临近晚餐,厨娘们烧火洗菜,切菜烧菜的各有分工,一幅繁忙景色。
人群中夏姜一眼便看到了女侠,她的新一代女神身着男装,但奈何身材微胖全然包裹不住女性的魅力,英姿飒爽好不惹人注意。
女侠也注意到夏姜,两人对视一会儿,女侠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