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如此堕落的雄心无动于衷。”
雨天。
清晨的朦朦细雨变为正午的阵阵骤雨,又野心勃勃地想要在傍晚携来一场无情的暴雨。灰色的马哈顿废墟与天空中深浅不一的灰云相映着,被一层雨幕装点得朦朦胧胧。
雨滴如炮弹一般重重砸在十马塔塔顶的水洼里,水滴不断积蓄着,直到一坑坑水洼的边缘挤在了一起,亲热着结合为一个小湖泊。泽妮思的蹄子从积水旁飞驰而过,将最后一份补给装上天袭者号。我看着她扬起后蹄,把包裹递给正装着行李的灾厄。我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注视着她背上覆盖的条纹,以及毛皮下扭动的肌肉。我不得不同意敬心的观点;我更喜欢这样的她。如同很高兴能给她一次在十马塔的马群中逛逛、买点东西的机会一样,我也非常高兴能重新看见她的条纹。
清除掉那些染料比我预想的要难一点点。她的毛皮恢复到原来的颜色可能要花上几周,也许可以多泡几次药草浴洗掉,不过这样会耗尽泽妮思的药草,而她坚持要我们用在别处。所以我们找到生命之花,希望他知道一个能消除伪装色的魔咒。幸运的是,他确实知道,并声称只要收一笔小钱,他也能把咒语教给我们。
这个机会让薇薇迫不及待。她确信这个魔咒在自己能掌握的技巧范围之内。
毕竟,化妆魔法自然与她的医疗、娱乐魔法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关系。
我想起,她曾轻松用魔法清洁了一遍天袭者号,所以我觉得这对她应该是小菜一碟。虽然薇薇能施放那个魔咒,但事实证明:对她的技巧要求极高,而且收效甚微。褪色效果也仅仅是把泽妮思曾经的白色皮毛变成了污浊的灰色。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还是失败了。当我在这个魔咒上聚精会神时,独角甚至都不肯屈尊发出哪怕一点儿光亮。最后,我们不得不出钱让生命之花亲自上场施法。
“你正盯着她的屁股看,不是吗?”就在我的目光飘到泽妮思的臀部时,敬心在我耳边低语,吓了我一大跳。
我的耳朵警惕地竖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脸红透了,我结结巴巴地回答:“什么?不……不是。我只是……在规划。就是这样!计划、谋划等等什么的。”
敬心轻笑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