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脑子烧坏了,也能感觉出她的语气中的愉悦,以及一种古怪的优越感。
“你护盾远没有她们那么强……”灾厄停顿了一下,“……就是那些……天角兽,至少咱觉得咱们可以先这么叫。”他的声音里是有一种厌感吗?不,不是厌恶感,是那种……不开心的语气,就像“天角兽”这个词本身听起来就很恶心一样。
“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打算一直用自己身体去掩护其他小马的话,你最好养成穿护甲的好习惯,”灾厄指出。对啊,灾厄。这就是我一直想告诉她的,只是……从来没有机会……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就算是最基本的聆听都要费好大一番劲儿。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很高,床单几乎完全被我的汗水浸湿,但我实在没有力气挪动自己的肢体。睡眠就像一头埋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把我拖向噩梦的深渊。
“……休想让我穿那些恶心掠夺者穿过的衣服,”薇薇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他们的一部分对话。
“咱也没打算让你穿,更没想让你去穿奴贩的护甲,这主意糟透了,你可以等小皮醒了问她,她肯定对这点感触良多,”灾厄小声说,“但等咱们到了十马塔,还是得给你买一些合适的家伙,用来应对废土上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
我的失落感随着这些语句慢慢消逝,一股轻松伴随着病痛传遍全身。看起来……我内心的一部分的确在担心他们会离我而去。
我感觉自己命中注定要在这糟糕的地方四处游荡。我要么能在废土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然后融入进去;要么……要么去改变它,让它变得更好。不过……至少我会尽自己所能。如同守望者给我的建议那样,我现在就像一个正在寻求可爱标记的幼驹一样去寻找自己的美德。但灾厄和薇薇并没有必要为我去承担这些重任,或是被完全丧失意识的我拖累。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把我丢下,然后一起找个地方去寻求幸福呢?十马塔,就是一个近在咫尺的目标,真的……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我听着他们谈论怎么给薇薇弄一套护甲(我倒是相当赞同灾厄,薇薇的确需要穿点护甲,但我也难以想象自己偶像不穿漂亮的裙子是啥样),也知道了他们一起在计划着废土上的未来,而且很有可能会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