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与父亲的朝夕相处,除了叔叔,姑父,两个姐夫先后替他一共十多天。他去了公司指导安排了一下工作。其余几个月的时间一直陪着爸爸,也产生了感情。
记得在爷爷这里住的时间,有一次给爸爸洗澡,给他撮身上的泥。一撮身体一晃,浑身瘦弱的成了骨头架子,瘦骨嶙峋。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肋骨和肋骨的肉凹陷进去。肉呈古铜色,都卷边起屑了,“你怎么不洗澡啊!”他问爸爸。
他爸爸解释说:“从那次检查出来,一直住医院,医院洗澡也不大方便。我就用湿毛巾擦一下,后来越来越没劲,又不好意思叫你,就一直拖着,到你爷这里你才给我洗。”
“以后隔三差五我给你洗”王哲表态。
昨天吃了晚饭出去的,走的时候,父亲很正常,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尽管他有心理准备,还是不习惯他的突然离世,最起码也得像电视上演的做一下临终告别,让他有一个适应过程。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昨晚出去,让自己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自己好像和父亲无缘一样,偏偏离开了他一整夜。走时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回来已是阴阳两隔了,自己对待父亲应该还可以啊?怎么最后的见面机会也不留给自己,想到此,悲从心来,觉得委屈的很,放声大哭。
爷爷说:“哭两声就可以了,别说你没见到,我和你奶奶也没见他最后一面。早晨喊他吃饭没动静,一看以断了气了,身体还热乎呢?你不用愧疚,你做得已够好了,又拿钱,又出力的。既然已经这样了,事前就应该有思想准备。
爷爷跟厂里打了一个电话,给厂里要了一辆带车厢的车。给大姐的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让办公人员通知大姐回老家。给二姐夫的单位打电话,通知二姐夫。
给老家打电话,通知了王理,弟弟不知原尾,和同样不知道原尾的母亲两个人一下子懵了。两个人不知所措地哭了起来,及至王哲他们来到了,他两个还哭着呢!也想不起来干什么。王哲说他妈和他弟,先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听我爷爷安排事。
爷爷边指挥边问:“哲他妈,先把华兴抬到哪个屋里去?”
妈妈忙打开北屋门,“放到这屋吧!”
“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