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王哲整天无精打采,一改往日雄心在手的自得心态。说话也不再盛气逼人了,少了不少狂躁之气。平时就憋在自己屋里很少出来和人交流。他感到他就是一个笑话,开始赌气和厂领导闹别扭,错失了安排入厂机会,接着为了证明自己能够自食其力,又跑到私营企业去上班,自已耽精竭力地为公司考虑,以公司为家,谁知道仅仅为了大伙能发点工资,反到落到赋闲在家,无所事事。
他想不通,平时看着这么面善的经理怎么能忍心苛扣工人工资,舍弃员工呢?真是人心不古啊!
在家待烦了的他,也会骑着自行车,回三十多里外的农村老家父母和兄弟姐姐的身边去散散心。他家庭是这样的,爷爷在1947年参军前有了他爸爸,解放后就留到了南方工作,稳定后就回来接老爷爷,老奶奶和奶奶以及爸爸去南方。
然而他们故土难离,身体尚健,爷爷只好把已经懂事的爸爸和老爷爷,老奶奶留在了老家,以备将来他们年龄大了好照顾他们。后来叔叔和姑姑也在南方出生,爸爸结了婚后,有了两个姐姐。到了1970年时才有了他,那时非农业户口挺吃香的,农村又重视男孩。父母便商议把他送到爷爷奶奶那里去养,也为他以后奔个好前程。
恰巧,第二年,爷爷带着奶奶,叔叔姑姑回老家探亲,父母提出来这个要求。爷爷奶奶应允了,回去的时候便带着一岁多的王哲去了南方。当时是计划经济,使用购粮本,每人都有定粮,这几年也节余了点粮票。可是自打王哲去了以后,粮本上的粮食渐渐减少,随着年龄一点点长大,竟然不够吃的了。
那时粮食又不私卖,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也没有地方买,私底下托人到农民家里偷买点地瓜,南瓜回家煮熟了充饥,这些不是主粮还不大管,大伙都是熟人都争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里是少数民族自治县,建设相对的说比较落后,县城还没安自来水管,吃水需要到一里远的河边去挑,那是真正的山泉水,清澈见底,底下全是自然形成的鹅卵石。
县长也去挑,爷爷挑水时碰到县长就诉苦,买不到粮食,县长就随身拿出一张纸,写上一行字,签上名。递给了爷爷说:“王行长,你拿着我的条去粮站购买,先给你开100斤大米,你先吃着不够再说。”爷爷时任县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