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归来,立了大功,难免有些志得意满,您可千万要担待些啊。”
范闲听闻此话,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二殿下刚才说起话来,可是没有半点架子,又哪里来的骄横之说?”
副使当即便愣住了,怔怔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眼看着范闲是在装傻充愣,但他也没有胆,去点破二人方才话里的意思。
他可不是个傻子,索性不再开口,揣着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回到了座位上,静静等待着。
也好在二皇子回来后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一行人歇好了,便由范闲领着二皇子乘坐车辇进了竟都,一路上,满是百姓的欢呼声,直到宫城外。
二人下车后在此互相见礼,然后一同面见庆帝交旨。
范闲没有猜错,庆帝果然留下了二皇子,只将自己夸赞了一番,便令人宋自己出了宫。
范闲一路上神情温和,还不是的与路过的使团官员聊上几句。
但是一进范府的门,他的脸便阴沉了下来,几乎能滴出水一样。
“怎么回事?莫不是那位二殿下给你出难题了?”
范建原本就在正堂等着范闲,如今见他这般,不禁开口道。
范闲摇摇头,神色稍微缓了过来,对着范建道:“并没有,只是孩儿没想到,西境的风沙,竟然能将这二殿下的脸皮磨得这么厚。”
然后,他就把在城外发生的事情详细讲了出来。
范建眉头微微皱起,右手的食指在手中的杯盖上打着圈。
不多时,范建怅然道:“你遇到他,还是这般压不住火气。”
范闲听到父亲的话,不敢苟同,只是冷笑:“现在我还能记起滕梓荆的死状呢!”
“陈萍萍要是在这儿,大概会告诉你,愤怒,会扰乱一个人的判断力。”
范建随即起身,拍了拍范闲的肩膀,叹气道:“这些话,为父就不多说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有见到范无救?”
范闲听闻,心里骤然一惊,随 他想起,自从谢必安死后,二皇子身边最得力的部下,就变成了范无救,那个从南诏国赶回来的范无救,可是他方才在京西迎接二皇子时,好像没有看到范无救!
二皇子当初离京的时候,范无救就在队伍当中,二皇子一行人从西境启程时,他也通过监察院的情报得知此人也会随行回京。
可为什么到了京郊外,此人就不见了?
是打算潜伏起来,好给自己致命一击,还是被二皇子派去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范闲此时站在正堂,努力思索着,一时之间,竟不能自已。
“咳——”
范建见状,便轻咳一声,将范闲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范闲猛地一颤,回过了神,沉默着朝范建行了个礼,转身便朝外边走去。
“站住!”
范建轻喝一声,叫停了范闲:“你要干什么?”
范闲并没有回头,只是沉着声回道:“去监察院,查一查范无救的档案。”
还未回京前,二皇子就已经利用太子刺杀了他一次,如今又不见范无救的踪影,谁知道二皇子又筹备着什么阴谋,他还是尽快查清比较好。
“去我书房,读半个时辰书再去。”
却听见身后范建说到,范闲有些茫然。
范建随即三两步便走到范闲面前,眯眼道:“按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是去了监察院,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即眉头便深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