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老爷子停下了手中的活,朝着秦恒招了招手:“你走近些。”
秦恒疑惑,但依旧朝前走了两步。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秦恒脸上出现一片红,他怔怔地看着秦老爷子手中的皮革,又惊又怒:“父亲,你……”
“啪!”
秦老爷子操着皮革,给秦恒另一边脸上也来了一下:“你个废物,老子要你修身养性,别在君山会里涉足太深,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
“这次被范闲盯上,你死是轻,我秦家断了血脉,你要你老子我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我秦业英雄一世,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秦业老爷子修为精湛,说出来的话音震荡得院外的干枯树林扑簌簌作响,可惜时至冬日,没有飞鸟惊起。
良久,秦老爷子骂够了,也抽够了,气喘吁吁地坐回椅子:“逃吧。”
秦恒双颊已经肿得和猪头一般,听到这话一愣。
却见秦老爷子瞪着他,语带疲惫地道:“带上你君山会剩余的人,还有秦家死士们,有多远跑多远!”
秦恒的眼中,终于现出了惶恐。
原来,范闲竟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这一次,自己的父亲也没办法护住自己了!
秦恒嘴唇哆嗦着,站在原地双腿打颤。
“滚!”
秦老爷子暴喝一声,将手中的皮革甩到了秦恒脸上。
秦恒手忙脚乱地接过那块皮革,慌不择路地朝着门外跑去。
监察院,大堂。
“大人,侯季常入秦府半刻钟,仓皇离去,现在家中,院里有人监视着他。”
监察院的人手朝着堂上的范闲抱拳禀告着。
范闲难得地穿上了监察院的官服,平静地听着手下的汇报,在听到侯季常三个字的时候,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那名监察院属下禀告完毕,退到了一边。
又一名监察院官员走上前来:“大人,三处的冷大人命属下禀告,小言公子的伤势已经无碍。”
范闲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
第三人走上前来:“大人,货郎又受了一遍刑,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已经昏死过去。”
范闲端着茶盏,平淡地道:“弄醒,继续审。”
第三名监察院官员抱拳称是,退了下去。
片刻后,又一人匆匆走了进来:“大人,秦家秦恒骑着快马,带了一十三人从京都东门而出。”
“那一十三人,个个气息渊博,修为不下七品!”
当!
范闲手中的茶盏动了动,站了起来:“召集人手,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