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的东乡苹果,而亭承伯庄园在五谷坊收到东乡苹果的前一日,走出去了十四辆吃重很深的大车。
在场人都有些常识,知道苹果那东西,吃重的确深。
“嘶……”
良久,祖元长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开口道:“这……不是吧,亭承伯乃是开国武勋之后,怎么会与君山会那等逆贼组织扯上关系?”
从定州到渭州再到太平县,君山会已经一步步显露了它的峥嵘头角,或许下层官员和百姓对这个组织还一无所知,但在座各位都是部堂高官或者情报主官,对君山会可是熟悉得很。
若亭承伯案与君山会扯上关系,那就是一件绝对的大案了!
“陛下当日要我们五衙共审,看来真是先见之明了!”
孙敬修赞叹一句,而后握拳道:“既然牵扯到了君山会,那这件事一定要报知陛下!”
“孙大人就不怕犯下欺君之罪?”
郭铮在此时开了口,笑吟吟地问着。
孙敬修一愣:“郭大人这是何意?”
郭铮笑着,看向范闲:“小范大人,敢问你这番推断可有什么佐证?”
“或者说,亭承伯庄园与君山会的联系,就是小范大人凭借几车苹果做出的草率结论?”
见到郭铮针对自己,范闲倒也没有生气。
他回以微笑:“范闲道真没什么切实证据,听郭大人的意思,你有高论了?”
郭铮点点头。
众人的视线,因此一同投射到了郭铮身上。
却见郭铮手掌按着颜行书的调查文书,道:“依本官愚见,亭承伯庄园驶出的那十四辆大车,装的应当是亭承伯府的财物。”
“案发前一日,亭承伯庄园应当遭遇了贼子,贼子抢夺了庄园的财物,而后杀了亭承伯一家,并于翌日撤离完成后,将庄园付之一炬。”
来自监察院的狄宣皱了皱眉:“郭大人的推断也有不少问题。”
“亭承伯庄园的火灾起于爆炸,而那里的爆炸与金瓜案如出一辙,若当真有贼人谋财害命,为何事前又在京都暴露行踪,偷换金瓜?”
郭铮摆了摆手:“金瓜案正是本官有此推断的原因之一。”
“案发前一日,贼人抢走亭承伯庄园的财物,而后换了太常寺的金瓜,在我们追查亭承伯一案之时,他们则引爆太常寺的金瓜,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无暇同时顾及两件事,分不清哪一件是重点。”
“车辙吃重深,这完全符合车上载的是财物的特征。”
郭铮说着,看向范闲:“况且,郭某的推断,从查一查亭承伯府有没有大宗财物消失便能证实,可比小范大人那虚无缥缈的推断,来得合适得多!”
郭铮今日,强硬得不太正常。
范闲心中疑惑,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郭大人说得在理,我刑部赞同郭大人的推断。”
颜行书状若无意地扫了范闲一眼,而后看向其余三人:“三位大人,你们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