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话语,向王启年复述了一遍,王启年没有什么反应。
见此,范闲略显疑惑:“我亲手推了林相的最后一次试探,将林党拱手让出,你就没为我感到可惜?”
王启年忙着驾车,听到车内范闲的声音,嘿嘿一笑:“旁人不了解大人,王某却自认对大人还有几分了解。”
“您先是为侯、杨、成、史四学子开罪了清流,而后又启用太学学子审讯二世祖们,分明是要从头组建属于自己的班底,怎么会看得上林相的人手?”
“眼下您借用林党,极有可能拉拢来李侍郎这位清流支柱,这笔买卖可比接手林党、处理内乱划算多了。”
车厢内,范闲眉眼敛了敛:“错了……”
范闲的话音落下,马车顿了顿,显示了王启年的吃惊。
他重新操纵好缰绳,疑惑道:“大人……王某说错了?”
“错了。”
范闲重复了一句,却没有解释什么,对着王启年问道:“监察院门口怎么样了?”
王启年对这件事一直上心,闻言立即答道:“有白马义从守着,书生们没有再围困大门,不过还是在附近逡巡着不肯离去。”
范闲笑了笑,掀开帘子看着王启年的后背,吩咐道:“那就先去监察院找一批人出来,去城中拿人。”
京都城,监察院外。
白马义从分立两旁,手中银枪闪着寒光,如同镇门神将一般,守卫着监察院的大门。
在白马义从的外围,一众书生席地而坐,堵塞了附近的半条街,望着监察院的大门。
这些个书生都是昨日参与围堵监察院大门的人,他们原本是该坐在监察院的台阶下的,此时却只能远远望着监察院,这其中,白马义从的凶悍功不可没。
辰时过后,一辆马车吱悠悠转到了监察院大门前,有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走进了监察院。
“范闲小儿!”
“奸佞小人!”
……
众书生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后,咬牙切齿,低声咒骂。
他们有心一拥而上对范闲极尽嘲讽之能事,但看到周围那枪明甲亮的白马义从,只能作罢。
不多时,监察院的大门大开,王启年带着上百名监察院官员鱼贯而出,分散往各处而去。
一众书生一直关注着监察院,见到这一幕后纷纷皱眉。
“这群鹰犬,不知道又去祸害哪户人家了!”
“范闲小儿才刚刚进去,他们便出动了,显然是受了范闲小儿的乱命!”
“堂堂庆国衙门,成为了他范闲弄权的地方,可悲可叹啊!”
……
书生们发挥着自己的言语特长,对方才的现象冷眼抨击着。
不过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有愿意从这里站起来,跟随监察院的官员去看看,毕竟坐在这儿能博清名,跟着监察院官员去监督执法、做实事,却得不到名声。
日头上移,秋日正午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直催睡意,一众书生昨夜未眠,又一直绝食,不少人晃着脑袋,昏昏欲睡起来。
“父亲——”
随着一声惊呼,众书生的睡意被齐齐驱散。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书生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前方跑去。
正前方的监察院大门前,王启年正带着一队监察院官员,押送着一队戴着镣铐的犯人进门。
那些犯人,正是在场书生的家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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