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长公主轻启莲步,在殿中踱着步:“京察在即,你与范闲是结交是交恶都可以通过贺公子来,让贺公子在明面上,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而你则好暗中进行底层行动。”
说话间,长公主朝贺宗纬点了点头。
太子不解:“底层行动?”
还没等长公主说什么,贺宗纬拊掌道:“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借着我与范闲的矛盾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而我们暗中收拢林相残留的势力?”
长公主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赞许。
……
就在长公主好不容易出山,为太子进行关键性的谋划之时,范闲却陷入了一桩烦恼当中。
他坐在范府正堂,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请柬,一个头两个大。
范建坐在一旁捋着胡须:“这些都是知道你担任京察主官之后,送上门的帖子,有为被你关进监察院的子侄求情的勋贵、有请你在京察时网开一面的官员、也有让你给个好考评的官吏。”
范闲扶着额头,看向范建:“父亲大人的意思?”
“自己决定。”
似乎是难得见到范闲如此无奈,范建笑得很是开怀。
范闲拿起几张内容雷同的帖子扫了几眼,突然起身,朝着小院走去。
范建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做什么?”
“搬去太学的值房住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范闲的声音当中,透着浓浓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