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可压不住庆国的魑魅魍魉,也无法让监察院的一众能人臣服。
“小言主办误会了,还没有这么严重!”
老太医看到言冰云的冰块脸,连连摆手解释:“侯爷底子雄厚,哪怕经脉受损,也不过是有了疏漏,调理一段日子,便可无碍,只是这紊乱的真气肆虐,会受些罪。”
“也就是说,我这段日子只能这么躺着,让伤口好了又绽开?”范闲笑着问道,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将要受的罪。
老太医小心翼翼地看了言冰云一眼,冲着范闲点头道:“是这样,侯爷本身的真气过于霸道,就算是大宗师来了也无法帮忙平复,唯有靠自身的机理,破而后立,用时间来抚顺。”
范闲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叹了口气:“范某知道,多谢诸位大人,老王,给诸位大人送上诊金,代我送诸位大人回去。”
王启年从屋中取出一盘金子端到几个老太医面前,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几个老太医有心要拿,又提心吊胆地看向了言冰云。
言冰云站起身来走到院外,一副装作看不到的样子,老太医们这才放心地拿了金子,随王启年下了山。
众人离去后,言冰云重新回到院子里。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办法做事,院里的事情,最近只得拜托你了。”
范闲朝着言冰云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言冰云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范闲一番,疑惑道:“你当真旧伤复发?”
“我的言大主办,我有必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来骗你吗?”范闲哭笑不得。
言冰云看不出破绽,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言冰云离去后。
范闲坐在唯有他一人的小院当中,望着蓝天白云,幽幽道:“我这一倒,京都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小院寂静,唯有簌簌的风声回应着范闲的话。
半日时间后,经由几个老太医的口,京都所有的有心人都知道了范闲旧伤复发,躺在躺椅上不能动弹的消息。
一时之间,各大消息渠道的情报往来,骤然多了起来。
这则消息,被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递进了各位大人物的宅子里。
林府,林若甫从负责情报的袁宏道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相爷,您说这小范大人怎么就在京察前的节骨眼上倒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门道?”
袁宏道皱着眉头,苦思无果,向林若甫请教。
毕竟,若是范闲倒了,京察可能就得换人,对他们来说可就是大不利了。
“能有什么门道,这小子数乌龟的,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倒了,分明就是挖了个坑等人跳呢。”
林若甫在院中踱着步,不屑地说道,脸上尽是看穿范闲的冷笑。
袁宏道心下稍安,旋即又笑道:“倒不知这位姑爷,这次又会坑了多少人?”
林若甫深邃的双眼望向东宫方向:“他是冲着太子去的。”
“毕竟,二殿下在西境立了大功,就要挟势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