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亭兰走后，沈乔略坐了一会儿，叫来一个小侍:“你拿着我的牌子，去找永昌侯跟来的侍女，让她给我母亲传句话。”
“是，奴这就去，君上有什么吩咐？”小侍机灵，接过腰牌后凑到沈乔面前问道。
沈乔嘱咐了几句，又道:“去吧，警醒些，别让人瞧见。”
小侍领命去了，沈乔径自回到男席，经过楚棠那一桌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正听见郭琳在劝酒。
“楚郎君，你快尝尝，这可是御赐的甘泉酒，宫外没有的。”郭琳说着倒了一盏就要往楚棠嘴边送。
楚棠身子略退，摇头笑着拒绝:“多谢郭郎君好意，只是主上不让我在外喝酒。”
郭琳咋舌:“这她也管？她自己整日间拿酒当水喝，倒来拘着你。”
楚棠替高凤分辩:“主上身在官场，总要与大人们来往，也是身不由己的。”
“你还向着她。让人家吃得死死的，出息。”郭琳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
郭琳与他相处半天，对他软和又坚韧的脾性十分喜欢，原本是为了秦芳与他结交，此刻倒有些真心拿他当朋友了。
他拉着楚棠的胳膊，大有要给他撑腰的架势:“你就吃一盏，我看她能把你怎么样。”
楚棠有些头疼他的热心肠，无奈推拒:“好公子，原谅则个。我真不能喝，一会儿主上醉了，我还得伺候，若自己先喝得人事不知，像什么话。”
沈乔嫌恶地皱眉，就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高凤看上他什么？
正待举步走开，忽听郭琳压低声音问:“你让她收拾得这么服服帖帖，是不是她在床上很凶？”
楚棠腾得红了脸，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我……我……”
郭琳:“那是不是很疼？”
楚棠惊得手一哆嗦，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手忙脚乱地收拾:“没……没有。”
他想说他没有侍寝，不知道会不会疼。
一旁的沈乔却听差了意思，以为他是说高凤并没有弄疼他，心中不屑地骂了句:好不要脸，闺房私密之事也是能拿出来说的么。
沈乔再听不下去，一拂袖子走开了。
郭琳却不知收敛，还待问些有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