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不得不架两口锅。
刘金芳很舍得,抓了一把米给李何花,“够了不?”
李何花忙道:“够了够了,娃娃小用不着这么多的 。”
这一把米够熬半锅粥了,小家伙压根吃不完。
刘金芳看了眼蹲在火堆旁眼巴巴瞅着冒热气的锅的小豆丁,乐呵呵道:“吃不完给你小儿子吃,口水流的成小馋猫了。”
“别管他,没有什么是他不馋的,”小儿子一向如此,甭管什么东西,只要是吃的就嘴馋,李何花都怀疑他是饿死鬼投胎。
叶诚似有所觉,抬眼看向亲娘,总感觉娘在说自己的坏话,但他没证据 。
“小孩子嘴馋很正常啊,我儿子小时也是这般,一顿能吃两大碗饭,可愁死我了。”
那时的刘金芳是真愁,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更别说两个半大小子了。
家里两亩地种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她不得不挑货走街串巷做买卖,什么东西好卖就卖什么,那段苦日子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谁不是苦过来的,熬过去就好了,这不,你俩儿子能干的很,还孝顺的不得了,往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给小家伙吃的东西要弄干净点,用水掏了两次米才放火上熬煮,李何花边干活边跟她唠嗑。
走了许久的路,没个人说话憋的心烦,现下找着一个投缘又能说到一块的,刘金芳就叨叨个不停。
“别看他俩现在这么听话孝顺,小时可皮实,偷鸡摸狗朝人家窗户扔石子,干不少坏事挨了不少打也不长记性,难管的很!”
既要挣钱养家又要管教孩子,刘金芳忙的焦头烂额,差点没撑过来,想起以前的事心里就打怵,可又想跟旁人唠唠找个发泄口。
“小孩子嘛不懂事,我家大儿子也是这样过来的,愁的我整夜整夜睡不着,他爹愣是打着鼾呼呼大睡,可气人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程度不同罢了。
比如任小花,几年生不出孩子婆婆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虽没说什么,但可以从表情看出来对自己的嫌弃与恨铁不成钢。
那是叶大山的亲娘,总归说不出责怪的话,只能安慰好这边再跑去安慰那边,他这个做丈夫和儿子的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