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锦衣玉冠,脸色倒是有些苍白,抱着手炉暖了一会儿,才撩开床帘询问窗外的随从:“还要多久才能到临安?”
窗外一随从闻言,立马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按照这个走法来算的话,应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到临安呢。”
“一个月那么久——哈啾!”男人星眉一皱,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又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随从见状急得赶紧递手帕,一边咕哝着,早知道会如此,当初就应该带着御医一起上路的。随即又张罗着底下人赶紧把火烧旺些,免得冻着车厢里的人了。
底下众人闻言立马又忙碌起来,砍柴的砍柴,烧火的烧火,换手炉的换手炉……
唯独那中年男人优哉游哉地半坐半躺在车厢内,显然早已习惯了底下人的伺候。
不提官道那边一行人,林子这边,村民们吃饱喝足后,除了负责今晚守夜的几名壮丁之外,其他人便都各自歇下了。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众人才起身继续赶路。
原本以为今天会跟昨天一样,仍旧只有他们一支队伍,谁知道,众人才下林子走了没多久,远远地就看到前方官道上竟停着一队人马。
显然那些人跟他们这些村民一样,也是逃荒来到了此处。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那些人一个个锦衣华服,出行全凭车马,马匹高大威猛,车厢也装饰得十分精美豪华,而且还有随从奴婢等,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就是不知道是何身份。
自从经过之前抢水风波后,老叶一家对达官贵族就一直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当下看到这么些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吩咐自家人还有村民们离远一点,千万不要靠太近。
村民们虽然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但也看得出,对面那支队伍的身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招惹得起的,所以当下都是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于是,两队人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朝同一个方向走着,彼此之间始终隔着老长一段距离,再加上前面那支队伍是坐马车赶路的,而村民们却是徒步赶路,所以没赶一会儿路,两队人马就离得越来越远了。
村民们见状不免松了一口气,可惜这口气没松多久,随着众人又赶了好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