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别处。
也没催她走，陪着她站在这不动。
夜风一吹，她感觉到了凉意，本来没打算玩这么晚的，连外套都没带。
他脱下了外套，打算给她披上。
她退了退，“不用。”
“容易感冒。”他坚持给她披上了。
他里面也只穿了一件衬衣，还不如她穿得保暖。
她收回目光，对他说：“我们回去吧。”
他没有异议，两人回到了餐厅那边，他开车把她送了回去。
下车前，他喊住她，给了她一个漂亮盒子。
“生日快乐。”
纪芙芙没接，“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他把盒子往她面前伸了伸，“只是想要你穿着那件裙子去出席活动，这才是真的礼物……就当是普通朋友送的。”
都这么说了，纪芙芙不得不接下。
她绕过车头要往楼梯处走，他又忽然喊住她。
她转身看他。
前面的车窗降下，露出他那张清隽的脸。
她站在原地耐心等了一会，也不见他说话，正想开口问一句的时候。
他眸中闪过挣扎，语气轻柔，试探性地问：“芙芙，等你想谈恋爱的时候，先考虑我行不行？”
他宁愿认为，她只是目前不想谈恋爱，而不是不想和他谈恋爱。
纪芙芙拿着盒子的手不自觉收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她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
想说“行”，说不出。
说“不行”，也说不出。
最后她不发一言，在他的等待目光下，转身跑上楼。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了好一会，盛曜轩也没舍得把视线收回来。
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挫败感。
是他逼太急了吗？
纪芙芙躲回了自己的小窝，趴在床上，手里的盒子被甩在一边。
她感觉心乱如麻。
她想起十六岁的那年雪季，也是比往年提前了很多。
飘远的记忆并没有随着她的重生而遗忘。
反而历历在目，每一次想起，都觉得寒风穿透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皮肤。
一点一点让她身体里的血液，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