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可眼前的场景又熟悉的让人可怕。
他努力在记忆的长河中寻找着,原本熟悉的场景又一点点淡去,在自己的眼前成为一道碎影。
祁欲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人。
向来挑剔到变态的温淮的白衫上沾满了血,他就那样坐在那,侧着头,被血迹染红的唇瓣微启,&34;我从未想过要害你。&34;
他的眼尾红得可怕,倒映着自己的眼眸中却又染了点委屈,鼻腔里还淌着血,脸上挂着一个清汤寡水的笑。
许是这一幕对视觉冲击的效果太大,让祁欲生出了共情。
他的心中竟只有一个念头,给屋里那个人一个怀抱。
他是这般想的,倒也这般做了。
只是双腿乏力,在离了门的支撑后,走得每一步都很艰难,等到温淮面前时,已经忍不住发软的双腿,单膝跪在了温淮面前。
他牵引着温淮要扶自己的手移到自己腰上,就着温淮的力,双手勾住温淮的脖颈,后又一点点收紧,给了他一个自认为很温暖的怀抱。
其实这个动作幅度很大,将将愈合的伤口又被撑开,向外渗着血,但自己穿的是玄衣,温狗应该看不到。
温淮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有些不解,但他还是绕过祁欲腰上的伤口,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34;我知你忌惮我,我也不敢多求,只希望在日后与你的漫漫岁月中,我做十分,你能看见五分,再信两分,我便知足了。&34;
祁欲刚要应下,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他如梦初醒,忙松了抱着温淮的手,退到一旁回避着。
怀里的温度骤然消失了,温淮有些惆怅,他不满地看着推门进来的人。
&34;师尊,沈师叔宣布了上一场的结果。&34;
林黎哽了哽,瞥了眼一旁的祁欲,&34;获胜者是徐枫。&34;
祁欲一滞,扭头盯着温淮,&34;他叫你师尊?&34;
&34;昂,我昨天收的。&34;
温淮认真解释着,&34;林黎资质好,在第九峰也能和你一同修……&34;
&34;师尊,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先回去休息了。&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