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欲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床上的人扯倒。
他有些生气,&34;师尊这是闹哪样?&34;
温淮的双眼紧闭,高烧烧得他眼眶发疼,眼角也挤出一滴干涩的泪水。
&34;生病了。&34;
祁欲不耐烦地说:&34;我知道。&34;
&34;要贴贴才能好。&34;
温淮的嗓音沙哑低沉,无形中带了点欲。
祁欲盯着他干裂的唇,心中莫名一紧。
他移开视线,起身拖了把凳子坐在床边,双手环胸盯着温淮。
&34;师尊这是把我当成哪家的小娇娘了?&34;
温淮艰难地摇了摇头,&34;没有,小娇娘。&34;
&34;没有小娇娘,那你和我一个男人要什么贴贴?&34;
祁欲皱眉,拾起盆里的帕子丢在温淮脸上,&34;有病。&34;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他一头扎进床里,一直憋着的一口气这才呼出来。
自从温狗替自己挡下那枚夺魂钉后,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到底哪里怪,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想不通想不通。
祁欲烦躁地抓了一把耳朵。
不过奇怪归奇怪,人他还是要杀的。
这么一想,思绪顿时四通八达。
他照例在床上蹦哒着。
可越蹦越觉得不得劲。
以前他蹦哒时想的都是门派外的世界是多么的广阔,现在他蹦哒满脑子都是温淮的那句贴贴。
祁欲坐在床边,耳朵耷拉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知为何,总觉得房间里闷得很,他索性穿了鞋,抽了一旁的剑,在院中将新学的剑谱又过了一遍。
锋锐的剑锋将空中的桃花劈成了两瓣,他伸手接住一瓣,指腹捻了捻。
剑停了,周围又静悄悄的,屋中也没有传来呼吸声。
不会被捂死了吧。
祁欲腹诽。
若是那温狗在这深更半夜的被捂死了,那些师叔还不得给自己千刀万剐了?
他收了剑,转身三步并两步向屋内走去。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