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领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身子不适,需要休息了。”
听着女人冰冷冷的逐客令,萧年的双腿宛若被灌注了铅水一般无论如何也挪不动。
他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你身子不适,为何不找医女来看看?”
“统领贵人多忘事。我不能有孕,身子自然受了不小的损伤。如今这幅模样再正常不过。统领若是再不离开,柔夫人闻着味儿都要过来了吧。我这个地方又破又旧,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们砸了。”
沈思烟坐在床上尽力地克制着内心的不耐与烦躁。
看着萧年这张惺惺作态的脸她就有些倒胃口。
“柔儿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们是可以”
“不必。您说了,半年以后咱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收回你的话,赶紧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也不想看见我。你若是嫌麻烦,这屋子我也可以将就地住着。”
两人不欢而散。
萧年最终还是没有找人来修屋子。
荒北虽然比安朝更为寒凉与难熬,但只要一想到半年后就能回家,沈思烟忽然觉得日子也不是这么难熬。
生活有了盼头,自然也就好过了些。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
沈思烟三番两次地拿着字据想要回家,但都被萧年以公务繁忙为借口给拒绝。
就在沈思烟自己都要放弃的时候,一天晚上萧年约她出来赏月喝酒,美名其曰要商讨放她回去的事情。
那一夜的月亮是荒北有史以来最圆的时候,但也是最恐怖、最凄凉的时候。
“烟儿,你来了。”
萧年坐在玉石打造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他的双眸凝着黑冰般深沉,眼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执着。
沈思烟疑惑地望着他,只觉得萧年脑子犯抽了。
两人成亲三年,他何时喊过她这么亲密的称呼?
罢了。
萧年发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习惯就好。
在她看来,萧年就是个疯子,跟他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想到还要依靠着他把她送回去,沈思烟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萧统领打算何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