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恨不得现在就拿一碗坐胎药来灌下去。
沈思烟没理她,反而转过头望向了一直一脸平淡又冷漠的男人。
“萧年,你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你身为公主,这个事情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这个孩子必须得打掉。”
医女被吓得忙起身跪在了地上。
“统领,公主若是此胎拿掉的话,以后都难再有孕了。而且公主高风亮节,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会不会是一个月前的雨夜时,统领您醉酒的那一次”
“胡说!给她熬一碗坐胎药,让她把孩子打了。若是她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不介意把她偷男人的事情告知于众。沈思烟,你自己心里清楚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这个坐胎药你喝不喝看你自己。”
萧年直接出声打断。
他抱着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的萧柔走出了屋外。
沈思烟静静地坐在屋内,望着窗外她亲手种下的梧桐树。
这样的梧桐树只有在安朝才会有。
当年她嫁到荒北,便和珠儿一起种下了这棵树。
如今珠儿死了,她的孩子也要没了。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有点想父皇和母后了。
母后与父皇恩爱异常,从来不会有争吵。
因此,他们格外疼爱她。
她一直以为世人的爱都是如此美满与幸福的。
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真的好怀念与父皇在一起的日子啊。
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像以前那样潇洒自在、无忧无虑了?
“长公主,坐胎药熬好了。”
医女的声音有些哽咽。
“放在桌上吧。我一会儿自己会喝的。”
沈思烟望着梧桐树笑了。
如果她一个人受苦,能换来安朝的和平,那也算值当的吧。
她颤抖着手,拿起了桌上散发着苦味的黑色汤药。
没过多久,她又皱着眉头放下了碗。
沈思烟颤颤巍巍地从荷包里拿出一包蜜饯。
因为没有拿稳,蜜饯直接洒了一地。
她捡起地上的蜜饯,与坐胎药一同灌进了